第48节(5 / 5)
不回来,兴许所有的人都得给她陪葬。
葛稚川一凛,这人目光平和却不掩锐利,言语中也略带了威胁的意味,却并不令人反感,反倒像是在安慰你他也是和你一条船。葛稚川倒是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人物,显见是个不简单的,而让他焦急得如此外露,榻上的那个恐怕更不简单。
他不欲多纠缠于病患是什么身份上,唯恐让得失心占了上风,而违了医者本愿。于是葛稚川除了曹姽斗篷、外衣,看她面色、探她体温与脉象,又撩起她半只袖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除了脖子,四肢也已生发了触目惊心的痕迹,只是身上的红斑还略小。
如今室内只余三人,一个还神志不清,葛稚川害怕自己所说的方法太过冒险,先打算给康拓解释一声。他看得出康拓的气质是武将,唯恐他见识低浅胡乱责难,虽则看着是个有担当的,然而此刻到底脸色也不好,唯恐他乱了方寸,还是将病情同他细细了说了一遍。
“是天行发斑疮,”葛稚川的神色十分凝重:“上行极快,如今已是凶险,我从前就始终猜测致病的脏物是从老鼠而来。但我在南越几年,广州府从未有过这种病,平民也是惯撒鼠药的,这病症又是哪里起的?”
康拓便将孙冰做的那些好事全部抖落出来,皇宫后山的那些无辜身死的女子被收拾了个乱葬岗,南越的太监们也没有好生安葬她们,而是草草了事,东魏发现这事儿善后的时候,掘出的尸体几乎都被老鼠啃了些皮肉,现在细细想来,恐怕源头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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