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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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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闪不及,站在教堂的高处,被迫接受台下同情怜悯的异样目光,但更多的时候,这种场合不缺兴灾乐祸的嘲笑。

对于面带同情的嘲笑,平凡并不陌生。和甘宇成分手的那阵,她行走在校园里总能听到各种各样的议论,大部分都是在指责她的自不量力。有些人背着她议论,却有人指着她的鼻子当众骂她。她的人缘不好,她很清楚。当父亲死了,母亲再嫁之后,她对所有的人际关系都不再有热忱,父母尚且如此,还能期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能对她不离不弃吗?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直到现在,她还是一个人,站在高台上,接受议论。

她还是被遗弃了。父亲,母亲,甘宇成,现在是钟遥……

没有人可以帮她。

神父心善,示意音响师奏起圣歌,试图压下嘈杂的人声。可这些所谓的天籁之音于平凡而言,却是刺入心尖的利器。

她扯掉头纱,在无数的目光中,挺直背脊,走出教堂。室外的风很大,雨丝扑面而来,是彻骨的冰冷。

如果这是惩罚,她甘愿接受。在最神圣的地方,洗净她的罪孽。

这一次,平凡真的失踪了。

整整三天,她没有回家,电话关机,所有她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她的影子。她可以去的地方很少,除了家,就是拐角。单位那边已经请了婚假,没有看到她出现过。

姚绵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不眠不休地等着平凡,一遍又一遍地忏悔,“我该告诉她,钟遥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还为他生过一个孩子。我要是早点告诉她,她也不会匆促地决定嫁给他,不问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补齐)

很多人都喜欢逃避现实,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伤够了。人都是自私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受过伤的人都知道,如何去保护自己,避免下一次的伤害。可是,人总有百密一漏的时候,更不用说从来都很难用理性去支配的人心。

人心最是难测。如果一个人能够趋利避害,永远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位置,那还是人吗?应该说,也算,是机器人罢了。

钟遥也是一样。他明明知道和平凡结婚,过平淡而温馨的生活,就可以不用再受煎熬,不必再像从前一样过着深爱却又互相折磨的日子。当爱与痛并存的时候,他选择放弃,什么都不要。

人与人之间的牵扯就是如此地叫人无可奈何,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搭上的却是平凡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和信心。

俞浩扬是在第三天的晚上收到消息,在平凡结婚的前一天,他陪同母亲到城郊西山的一处佛寺静修,隔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只是不想因为冲动而毁了平凡想要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就算是以爱为名的阻挠,也是不可饶恕的。他心甘情愿接受平凡的决定,谁让他没能在她尚未爱过的时候认识她。可谁又能说得清楚,他不会给予她同样的伤害呢?

“哥,我求你,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帮我找到平凡。”这个城市,俞浩扬并不熟悉,而他的朋友也不多,可称得上是朋友的仅有杨骏一人。杨骏喜欢美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欧洲,他出国的那几年,断了经济来源就上杨骏那蹭饭,两个人的关系比俞殊礼这个亲哥哥还好。现在出了事,俞浩扬只能硬着头皮求俞殊礼。

俞浩扬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要求俞殊礼做任何事,因为他现在能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情,都是俞殊礼用他后半辈子的幸福换来的。这也是俞家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的其中一个原因。

俞殊礼倒是答得很爽快,打了几通电话之后,对着这个从小就不曾苛责的弟弟,语重心长,“浩子,哥对你也没什么要求,从小你就自由惯了,现在你也该长大了,不要再惹爸妈生气。画画能画一辈子吗?就算家里能养着你,你拿什么养你爱的人。不说别的,你连最起码的人际关系都没有,遇到事情只能是束手无策。我现在能帮你,只要我活着,我就能帮到你,可是总会有意外。我不是说你不独立,这些年你在法国也挺好的,可不能……”

“我知道你的意思,哥。”俞浩扬打断他未完的话,“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平凡,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俞殊礼还以为他会因此而退缩放弃,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以前的俞浩扬多强硬啊,就算是废了一只手又如何,还有左手不是吗?可他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他的艺术高于一切。

他应该高兴还是悲伤呢?

要找平凡并不难。她从教堂离开的时候,穿着醒目的婚纱,只要调出全球眼的监控画面,一路跟踪下去,就能找到她的人。

当天,她离开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位于闹市区的一处高档写字楼。这处写字楼大部分是一些个人工作室,诸如摄影、化妆、艺术等等杂七杂八的工作室,经常会有艺人出入。所以大楼的保安很严密,出入都要刷卡,陌生人来访必须得到主人的许可才能入内,但是监控画面只到电梯,无法得到平凡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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