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4)
李尚以为赵郎中要他去一同治病,便解释道:“没错,我确实是沈持的徒弟,不过我只学了八卦术数和功夫这一类的,关于医术我师父却是一点都没教过我。”
听到这话赵郎中脸色顿时变了,“据我所知沈持只收过两个徒弟,第一个是丞相家的公子,精通于医毒之术,现就职于京城太医院,第二个是平远侯的世子,也是现在的定远将军……”
李尚落落大方,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份被拆穿,“没想到赵郎中消息这般灵通,连这事都知道。”
沈持这么个大名人收徒的事自然不算秘密,稍一打听就都能知道,赵郎中经常往返于镇子和县城的各大药铺买药卖药,听的多了自然知道了。
沈持对两个徒弟教授不同,就算不知道姓名也很好区分,比如眼前之人不通医术,那就不可能是丞相家的公子,那剩下的一个……
赵郎中腿一软,险些给李尚跪下。
若是沈持倒还好,毕竟名声大却没官位,他可以像看那些名人一样瞻仰,不用担心别的乱码七糟的东西,但这是货真价实将军,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他不过一个普通的乡下郎中,哪里受得起这刺激。
李尚在赵郎中跪倒之前扶住他站起来,“赵郎中,身份的事儿还得请您多帮忙隐瞒一下,我这有事情还没办完。”
“哎,草民知道了,保证把这嘴皮子闭的严严实实的,连个缝都不给人撬的机会。”赵郎中一边说一边又要跪,幸好李尚手快又给扶起来了。
☆、
赵郎中缓过了劲便告了声退出去了。
村长一直在外面瞅着,见他出来赶忙迎上来,问:“你们说啥了,这白小子也是,咋就这么能惹事呢,怀了孩子还一天到晚不着消停。”
“你少说两句,小心哪天脑袋掉了都不知道为啥掉的!”赵郎吹胡子瞪眼的拉着人赶紧走,心里想提醒对方小心点,但又不能明说,只能借着脾气硬来。
其实两人平常关系不错,经常聚一起遛弯喝点小酒啥的,就是骂上两句也不是事儿,但村长现在正为得罪白锦凡的事闹心呢,当即也上了脾气,叨咕道:“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成嘛,也不知道那俩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听话。”
赵郎中不耐烦的嚷嚷道:“你别管他们给我灌的什么药,打今儿个起就是白锦凡闹翻了天你也得把胳膊肘给我拐向白哥儿他们,还有,这方子你赶紧多抄几份县老爷送去,记得要讲明白咱这是借了白哥儿和博恩的光,跟其他人半点关系没有。”
“成,这得罪人的事儿我都接了总行了吧。”村长赌气似的哼哼着,但却是默认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回到了村口空房子,早上的药已经喂完了,方子便是按照沈持方子那个,赵郎中换好衣服例行进去检查了一圈,在确定众人真有转好的迹象后便向大家说明这方子是接着白然和李尚的光从一位高人那得来的。
这救命的事不像其他,等方子传开瘟疫终于退散的时候,白然和李尚就算不是真正开方子的,照样也被人记住了几分好,走到哪都是被人客客气气的当成贵宾对待。
瘟疫真正结束其实是在半个月以后,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生活便开始逐渐恢复正轨。
只是现在已经入春,瘟疫闹腾了这么久,有些人家因为劳动力没病没耽误浇地,苗子已经基本长硬实了,而有些田地因为没人伺候,新出的苗旱死了不少,明年注定要挨饿,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白然如今顾不上别人,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肚子又长了一圈,连蹲下都有些费劲,所以他除了给李尚送饭之外几乎不怎么出院子了。
就在他无所事事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他家门口,久违的叫骂声伴随着砸门的声音一同传入屋内。
白然一听便知道这是白老太太的声音,看来瘟疫一过去,什么牛鬼蛇神都开始往外蹦跶了。
“你个小畜生,不懂孝不敬长,占我家的地坑我家的房子,老娘瞎了眼才把你养这么大,呸,白眼儿狼!”有当官的撑腰就是不一样,白老太太骂的理直气壮,终是又找回了以前耀武扬威的场子。
白然还有点佩服这人了,以前被他收拾的竟绕着他走,一转眼现在却理直气壮的跑来他家砸门,这记吃不记打的劲,真以为白锦凡能给她撑的起腰不成?
他出了屋看了看日头,发现此时刚过正午,李尚下地还没回来,陈柱回家看他娘去了,整个院子仅有他一个。
“你个没人要的赔钱货,扫把星,克死你爹娘不够还要害我宝贝孙子,出来,老娘跟你没完!”白老太太再接再厉,那一嗓门喊出来可算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白然嗤笑一声,算计了一会李尚过来的时间,走到黑毛的狗窝前,扶着腰慢慢解开了黑毛的链子,带着它往门那去。
如今黑毛已有半人多高,因为常年拴着,性子也烈的狠,除了白然和李尚,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就连陈柱也不行。
白老太太有过一次砸门的经历,她也不知道这次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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