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3)
”
“但是我们都在;您,我,威利斯上校,哈罗德和雅各布。”
又响了一枪。
接着,又一枪射向了空中,发自露西尔手中那把黑漆漆、沉甸甸的手枪。然后她把手枪放平,对准了贝拉米。“我真的不想伤害你,马丁?贝拉米探员。”她说,“你应该明白这点,但我也绝不会被你引上歧途,我要我儿子。”
“不,夫人。”一个声音从贝拉米探员身后传来,而贝拉米正一步步向后退。来的人是上校,他身边站着哈罗德和雅各布。“您根本不会被引入歧途,”威利斯上校说,“我们正想办法让一切回到正轨,我敢保证。”
看到上校身边的哈罗德和雅各布,露西尔有些手足无措。她知道,自己早该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招。她立即把枪指向上校,士兵们也纷纷蠢蠢欲动,但是上校示意他们镇静。
雅各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以前从来没见过母亲拿枪。
“露西尔。”哈罗德叫了一声。
“别跟我用那副腔调,哈罗德?哈格雷夫。”
“你到底在干什么呢,老太婆?”
“干该干的事,就这样。”
“露西尔!”
“闭嘴!如果换作我在里面,你也会这么干的。你敢说不是这样吗?”
哈罗德看着露西尔的枪。“可能吧,”他说,“不过那也只是说明,如果咱俩换个位置,我也会做你做的事。可你现在拿着一把天杀的手枪啊!”
“不许说脏话!”
“听你丈夫的话吧,哈格雷夫太太。”威利斯上校说道,虽然被露西尔的枪指着,他看起来仍然派头十足、气定神闲,“如果您和这些东西不乖乖投降的话,那么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你给我闭嘴。”露西尔吼道。
“听这个人的话,露西尔,”哈罗德也说,“你看这些小伙子都带着枪呢。”
在场的至少有二十名士兵,不知怎么,似乎比她预计的多些,又好像没她想的那么多。他们看起来都摇摆不定,无论是枪还是士兵,仿佛面对着随时会降临的可怕的结果。而她呢,只不过是个穿着旧裙子的老太太,当街而立,努力让自己别害怕。
接着她又想起来,自己并非孤军奋战。她转过头,看见身后的那群人,他们都是复生者,正肩并肩地站着,望着她,等待她来决定他们的命运。
这些事没有一件在她的计划之内。她原本只打算开车到门口,把自己的诉求告诉上校,然后,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理由,但他一定会释放所有人的。
然而就在开车进城的路上,她看到了他们。那些人四散在小镇的郊外,有的半遮半掩,愁容满面,有的则只是站在一起,注视着她。也许他们已经不再害怕调查局,也许他们对于沦为囚犯的事实已经认命,又或许,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上帝的旨意。
她停下车,招呼他们一起来帮忙,于是他们一个个爬上了卡车。那时人还不多,刚好凑够一车。而现在,人数似乎增加到了几十个,仿佛有个声音在召唤他们,这声音在人群中神秘而无声地传递开来,令他们纷纷回应。
他们原来一定都躲起来了,她想。或许这真的是个奇迹。
“露西尔。”
哈罗德在叫她。
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丈夫。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就是那个……一九六六年,雅各布生日前一天,也是他走的前一天,当时我们从夏洛特开车回家?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我们就打算靠边停下,等到雨停再走。你记得吗?”
“是的,”露西尔说,“我记得那天。”
“一只倒霉的狗从车前蹿出来,”哈罗德接着说下去,“你记得吗?我当时来不及打方向盘,结果‘砰’的一声,前金属杠就撞上了那只狗。”
“那跟今天的事没关系。”露西尔说。
“我当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你就一下子哭了起来。你坐在那儿哭得天昏地暗,好像我撞的是个孩子一样。你一个劲地说着‘上帝啊,上帝啊,上帝啊’。我当时吓坏了,以为自己真的撞到了孩子,虽然后来想想,那种晚上,还是那种天气,怎么会有孩子跑到高速公路上来呢。但我当时只觉得躺在那儿的是雅各布,浑身是血,已经死了。”
“别说了。”露西尔的声音开始颤抖。
“但那原来是条狗,不知是谁家的猎犬。可能那条狗当时被什么气味引诱过来,又因为雨太大而稀里糊涂蹿到车前。我下车冲进雨中找到它,它都被撞烂了。我把它抱上车,然后我们带它回了家。”
“哈罗德!”
“我们把它带回家,抱进屋里,咳,它那个样子——什么都晚了,它被撞得血肉模糊,已经没救了。所以我回到房间,拿了那把枪,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那个玩意儿。我让你待在屋里,但是你不肯,天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哈罗德停了一下,嗓子好像哽住了,“那是我最后一次摸那把枪。”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你记得我开枪的时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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