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4)
林竹早就慌了,闻言转身就跑了出去。
屋 里,不管柳氏问什么,阿桔都只是哭,虚弱无力,脸上红得烫得吓人。柳氏急得不行,打湿帕子替阿桔敷上额头。听女儿不停地唤娘,柳氏再也忍不住,脱鞋上炕, 像小时候哄女儿那样将阿桔抱到怀里,轻轻地拍她背:“阿桔不怕啊,娘在这儿呢,你爹马上就去请郎中,咱们吃完药就好了,阿桔不怕啊……”
或许是久违的温柔怀抱起了作用,阿桔渐渐不哭了,在母亲柔声安抚中又睡了过去,只是眉头紧紧皱着,神情痛苦。
林贤三人匆匆回来,看阿桔病成这样,林贤赶紧去镇上请郎中。柳氏让林竹姐弟先去吃饭,两个孩子哪里有胃口,都说要等长姐起来后一起吃。柳氏到底是大人,慌乱过后很快镇定下来,问林竹:“如娘呢?你们不吃得让人家吃啊。”
林竹看向林重九:“我没看见她,小九看见没?”
林重九也摇头。
柳氏皱眉,不过长女病重,她也没心思管一个外人,只让林竹看着点,如娘回来就请她先吃饭。
半个时辰后,林贤扯着老郎中急急跑进屋。
短短本个月不到,老郎中第二次来林家,也算是熟了,先看看阿桔脸色,扒扒眼睛,这才坐下去认真号脉。林家四口人屏气凝神围在旁边,一会儿看看老郎中,一会儿看昏睡不醒的阿桔,忧心忡忡。
老郎中慢慢放下阿桔手腕,捋着胡子对林贤道:“林夫子,大姑娘这是郁结于心伤了脾肺,后又湿寒侵体,这才一病不起。热病好治,服两贴药便可,只是这郁结,我会开安神养身的方子,但归根结底,心病还须心药医,大姑娘醒后,你们多多开解开解她吧。”
这话一出,除了懵懵懂懂的林重九,林贤三人都愣住了。
阿桔这几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更没有淋雨挨冻,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还是林贤最冷静,微怔之后马上道谢,请老郎中去外间开药。就算怀疑,也不能当着人家郎中的面露出来,那岂不是质疑人家的医术?再说林贤在镇上教书那么多年,对老郎中早有耳闻,否则也不会请他过来。
开了药方,林贤叮嘱柳氏几句,随郎中一起去镇上抓药。
柳氏心疼又自责。
家里三个孩子,次女懒惰撒娇不管不行,幺儿更是淘气得让她恨不得拴在身上看着,只有长女从小就懂事,不用她操心,还帮她照顾弟弟妹妹,正因为如此,她也疏忽了长女,连她有心事都看不出来。
柳氏将林竹叫到外面,问她发现什么异样没。林竹只知道阿桔跟孟仲景吵了一架,却不知根由,便把林重九也叫了过来,问他那天出门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重九这时候哪敢隐瞒,事无巨细都说了。
林竹最敏感,皱眉问他:“大姐领着你走后,孟大哥跟她都没出来追你们?”
林重九摇头。
林竹咬牙切齿:“一定是那个女人迷住孟大哥了,否则还能有什么事让我大姐难过成这样?她人呢,我去找她!”
柳氏一把拽住她,低声训斥道:“这都是你瞎猜的,乖乖在家待着别添乱了,等你大姐醒后再说!”如娘如何她不敢保证,孟仲景绝不是那种人,其中定有误会。
林竹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被柳氏掐了下脸,林竹甩手,靠在炕头生闷气。
外面很快又有动静,还有马车声,柳氏还没出门,小柳氏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阿桔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进来,趴到炕前看阿桔,见大外甥女病得昏睡,自是一番心疼。
林贤也在后面,回来刚出镇子正好跟周家马车碰上,便将事情说了。
一屋子都是人,柳氏有些头疼,让林贤请周培父子去上房坐着,她去煎药。药刚煎好还没出锅,门口又有马车声,她心里咯噔一下,出去一看,果然是赵公子来了。
林贤等人又齐齐出去迎人。
赵沉换了身月白色的锦袍,嘴角带笑,一一跟众人打招呼,往里走时,看见柳氏端着汤碗从厨房出来,一闻就知道是药,心中一惊,关切问道:“伯母这是?”
柳氏叹气:“小九他大姐病了,我去给她送药,赵公子去屋里坐吧。”言罢顾不得寒暄,从几人身后绕过去,直奔厢房。
病了?
赵沉维持扭头的时间略长了些,好在只是瞬间,眼中异色一闪而逝,谁都没看见。转身,赵沉向林贤询问阿桔病情,语气把握的刚刚好,既表达了关切,又不会显得太过殷勤。林贤也就简单说几句,没有说具体原因。赵沉心知肚明,因此没有追问,随林贤周培进了上房。
周培是雅商,林贤是善于言辞的秀才,赵沉读过书也做过生意,与人交际更是如鱼得水,三人很快便相谈甚欢。周培更是惋惜地打趣道:“早知赵公子只是面冷,我也不用小心翼翼招待那么多年了。赵公子有所不知,每次你来,我们品兰居的伙计都兢兢战战,生怕伺候不周。”
赵沉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看看门口,很明显地转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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