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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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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也能理解他。

宋瑜被他这两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果真忘了哭泣,睁着水汪汪的泪眼一脸困惑。既然不是侯府的人,为何他又是庐阳侯子嗣呢?

她的脑子这么简单,霍川焉能猜不到她心中所想,他酝酿了许久,终于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母亲是江南一名小商贾的女儿,认识庐阳侯的时候尚未及笄。”

霍川从未喊过那人父亲,盖因在他心中他不配为人父,他只是一个懦夫,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的懦夫。

“我母亲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在京城有了家室。”霍川的手放在她脸颊上,低头抵着她头顶,声音遥远低沉,“后来他一离开就是五年,母亲带我一同上京寻他,彼时他还是庐阳侯府的世子……三妹,你知道外室生子是什么下场吗?留在府中会是何种待遇?”

说罢忍不住扯起唇角嘲讽,那些日子他不必说,宋瑜便能猜到是何种阴暗残酷。

多年前陇州也有一个商人在外有娶了外室,被正妻知道后下场很不好过。真正可怜的还是女人,阿母曾经当反面教材同她说过,彼时她还小,具体事情记不大清了,却是将那份警惕深深地烙在心底。

宋瑜耳畔是他呼出的清浅气息,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浑身低落的情绪。

起初宋瑜只当他是顽劣不堪的天之骄子,跟宋琛一样无法无天,未料想其中竟有诸多波折。她的哽咽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长久的沉默,他推心置腹地跟自己说这些,宋瑜不知要拿何种情怀面对他。

过了许久才讷讷地问了句:“那你为何要再回来?”

霍川在陇州的花圃做得很好,除此之外他似乎还有其他生意,大抵比永安城惬意得多。

他轻飘飘地一语带过,恐怕其中内情并不简单。他究竟在侯府遭受何种待遇不得而知,而宋瑜也总算明白,霍菁菁那句“大兄跟二兄不一样,二兄他只恨我们”是何种意思。

霍川直起身,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为了你。”

☆、 侯夫人

怎么会是为了她,同她有什么关系?

宋瑜再傻,也不会信他这句话,只当他是为了哄自己高兴。她一手推开霍川一手扶门,依旧牢牢地被人从外头锁着,她的心情颇有些绝望,“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我并不想知道。”

这是他的身世,一旦知道两人便再也没法划清关系……宋瑜方才早已把眼泪流干,仅剩下惘惘思绪摇摆不定,既恨他自作主张同自己说这些,又禁不住可怜他的遭遇。

霍川顺势后退两步,“我想让你知道。”

一句话堵得宋瑜无法反驳,她抬眸对上霍川漆黑双目,抿唇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那你倒是说一说,如何为了我?”

霍川垂眸,抬手抚了抚手背烫伤,这是他昨日新添的伤口。搁在以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不过如今他却没法继续忍气吞声……可惜这些事情不能与宋瑜说,她应该是干净无暇的,不能拿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教坏她。

见他答不上话来,宋瑜更加坚定心中所想,“园主再不开门,我便要喊人了。”

同他待一两个时辰尚能忍受,横竖在来陇州的马车里便是这样的。可若是两人独处一夜,宋瑜心里没底,不认为两人关系到了如此亲昵的程度。

霍川伸手正好碰到一旁的桌椅,顺势就坐了下去,“三妹找我没用,房门不是我锁的,你该找明朗才是。”

宋瑜撅嘴不开心,明朗若是没有他的吩咐,哪敢擅自做主将园主锁里头?偏生他还一副无辜的模样,教人看了心头来气,“我肚子饿了。”她理直气壮地要求。

霍川淡声:“饿着。”

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连做坏事都做得如此理直气壮,宋瑜对他才生气的怜悯霎时被压在心底,她怒气冲冲地拍了两下门:“澹衫,薄罗!”

不多时传来明朗试探的声音:“姑娘有何吩咐?”

没料到明朗竟然就在门外候着,宋瑜愈加气愤,她方才喊了那么多声他都不作反应,这人可真有忍耐!他还勾搭她的薄罗,想得美!

宋瑜将方才要求又说了一遍,他寂静半响扬声问了句:“园主要吃什么?”

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询问他意见,若不是隔着一道门,宋瑜真不愿意放过他。抿唇不悦地看向霍川,便见他低头想了想,“全听宋女郎意见,将门打开罢。”

这样好说话,几乎让宋瑜很不适应,门外少顷传来门锁转动声,旋即被人从外头打开,露出明朗讪讪笑脸。宋瑜气鼓鼓地瞪着他,忍了又忍放出一句狠话:“我再也不让薄罗接近你了。”

明朗默默地将门锁收回身后,为难地觑向她:“女郎不要为难小人……”

言下之意便是,这是霍园主的主意,同我无关。

只不过宋瑜才不听他解释,同流合污也是重罪,她踅身便走到隔壁房间。她的两个丫鬟正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宋瑜上前掀开床褥将两人唤醒,愈发多了几分无奈,“快别睡了,当心我罚你们再跪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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