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皇上、皇后,臣妾以为文妃娘娘所言极是,不如就让玉昭仪将诗稿取来,也好证明她确实未曾说谎欺瞒皇后娘娘。”穆书榆平静地附和着文妃的提议。
文妃一愣,有些摸不准穆书榆为什么赞同自己,但也没时间考虑太多,她倒要看看穆书燕如何圆这个谎。
穆书燕也不再耽搁,叫过自己的贴身宫女,让她回去将诗稿取来。
等待的间隙,帐子里静悄悄的也无人说话,后来还是淑妃笑了下说道:“其实这真是件小事,臣妾与文妃理应为皇后分忧,不想这话传得倒快,扰得皇上皇后不得安宁,这全是臣妾的过失,依臣妾看玉昭仪品行一向甚好,所说之言也应是实情。”
这下文妃更是呆住了,不明白淑妃为何转了风向,替穆书燕说起话来。
秦承释点点头仍是不语,只佯装半闭着眼养神,实则是从眼缝里偷看穆书榆垂涎。
宫女很快就回来了,双手托着方形玉盘,玉盘里放着宣纸,将玉盘交到皇后身边的人手里之后,自己便退了下去。
皇后将呈到面前的宣纸拿了起来,展开之后来回看了两遍,笑着点头:“正是本宫所书,玉昭仪所说是实,文妃既是你听说的书稿被窃之事,等明日将传话的人告知本宫,本宫必当责罚,以示警戒。”
文妃立即就傻了,既然皇后手里是真的诗稿,那只能说自己让人偷偷拿出来的是假的了,真是没用的奴才!又听皇后让自己说出传话之人,可真是有苦难言,她能将谁递出去啊,还想再辩解突然瞄见淑妃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改了主意答应着称是。
“既是已经弄清楚了,朕看玉昭仪是受了委屈的,回宫之后朕去和宁殿陪陪玉昭仪,也宽宽太妃的心。”
其他人顿时都恼恨起文妃来,要不是她演了这一出,皇上还未必就会去玉昭仪那儿呢,人人都有机会,现在可好彻底没戏了。
于是都无精打采地起身告退,回去收拾装束准备回宫。
出来时文妃就开始埋怨淑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本是商量好的,怎么方才只让我一人出头,你却在那边送人情,难道是耍我不成?”
淑妃笑着挽住文妃:“好妹妹,姐姐我可是那样不讲义气的人?我见情况不对一直用眼神示意,你却不理,无奈之下只好见机行事,也是帮你脱干系。”
“我不明白,那诗稿怎么会还在穆书燕那儿,还有你怎知道情况不对?”
“妹妹听我细说,我见穆书燕神情镇定,心里便起了疑,我之所以未帮着你说话,实是因为今天无论那诗稿是否真被盗了,穆书燕都会安然无恙。你这人虽说聪明就是心粗了些,皇上那样给太妃奉茶是个什么意思,你不明白?皇上明知道皇后找穆书燕来所为何事,却还如此亲近太妃,无非就是暗示旁人不要找穆书燕的麻烦,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你看不出来?我想皇后也是如此认为,也想大事化小的,依我看穆书燕不足为虑,平庆王太妃才是大患,只要皇上敬她一日,穆书燕在宫中的地位便只会升不会降,早晚危及你我,所以妹妹我们是弄错方向了,唉!”淑妃说完便无奈地叹着气。
文妃想了想,深觉淑妃说得有理:“还是姐姐聪慧,现在看这件事,那诗稿恐怕也是穆书榆让人动了手脚,她还真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不过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那真是做梦,明天我自有办法回了皇后,日子长着呢我总能找到机会好好整治这个穆书榆,到时看穆书燕还能依仗着谁!”
淑妃心中暗笑,嘴里却是将文妃的能耐夸赞了一通,言谈间火药已经是填得足足的了,只等这炮仗自己放出去了。
到了宫门前,穆书榆以劳累为由与皇后辞行,径自回了王府。
秦承释则直接去和宁殿用晚膳。
“今儿个让燕儿受委屈了,朕虽未说话,但事情的首尾还是看得明白,想是有人作弄故意吓燕儿的。”秦承释温柔地安慰着站在一旁的穆书燕。
穆书燕还未等秦承释说完,眼泪已是唰唰地往下掉,小声儿哭道:“臣妾得皇上这一句话,便是受再大的委屈也都不算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被人这样算计,要不是太妃机智,臣妾今日说不定要被整治成什么样儿呢。”
“有朕在哪会让你真被责罚,过来朕身边坐,这事如何又与太妃有了牵扯?”秦承释很清楚今日之事有蹊跷,他本也以为穆书燕会被人算计了去,结果皇后诗稿的出现让他起了兴致,这后宫之中还真是妙计连连哪。
穆书燕得了秦承释的安慰,更是对他掏心掏肺,只认为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的夫君,是与自己最亲密不过之人,没有什么话是不能与之倾诉的,于是靠在秦承释的肩上,乖巧地将穆书榆如何为自己设局、如何以此教导自己一五一十讲了个透彻。
秦承释越听越是高兴,他本以为穆书榆只是貌美无双,未曾想原来还是个有智谋的军师,自己在小围场时不过是让她不要再与淑妃文妃学习射,此女就能举一反三行如此智慧之事,这不是才貌双全么。
想到这儿,心里又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玉浮国的嫡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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