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纨绔啊 第23节(2 / 3)
抓着阮鸿问:“慎之兄,你说背下这些算不算少?”
阮鸿乐得跟方成和作对,连声道:“不少不少!”
“一边儿玩去!”方成和挥手赶开阮鸿,问祁垣,“你刚说,背的最后一段是什么?”
祁垣理直气壮道:“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
“什么意思,知道吗?”方成和冷冷地瞥他一眼,“不学则已,既然要学,不学到通达晓畅绝不能终止。你现在一知半解,尚不能熟练背诵,还好意思喊累?”
祁垣被堵得哑口无言,直愣在那。
方成和见阮鸿在后面探头探脑,又一指:“那你问问,他背到哪儿了?”
祁垣又回头看阮鸿。
阮鸿哼道:“《四书》和《春秋》早都背熟了,如何?可我都读了多久了,小才子才来第一天呢,哎??”
阮鸿突然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看向祁垣,“不对啊!祁兄你不是早已经考过道试了吗?怎么还在背四书?”
祁垣愣了下,尴尬地笑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们三个坐在一块,平时自己干什么阮鸿都能看得见,早晚是瞒不住的。再者方成和既然不肯帮忙作弊,自己也应该早点告诉阮鸿,让他赶紧找别人商量。
阮鸿的泻药威力太大,方成和指了指这俩人表示威胁,又领了牌子去恭房。
祁垣抬头看他走出去,才转回头,一脸凝重地看着阮鸿。
“阮兄,我……咳咳,”祁垣招手,让阮鸿附耳过来,压低声道,“我其实,都忘光了……”
阮鸿:“……”
别人说这话阮鸿或许还信,但祁垣说出来,他只觉得是开玩笑。
“这个还能忘光?你不是在家苦读六年吗?大门都不出的。”阮鸿皱眉瞥他,“你该不会是不想给我代笔,故意推脱吧?”
“真不是。”祁垣眨眨眼,小声跟他商量,“我正想说呢,你得了考题,能不能也跟我说一声,我也找人给代写一份。”
阮鸿神情古怪的打量他。自己找的大才子还不如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可是一想刚刚祁垣竟然在背《四书》,又不像假的。
阮鸿顿时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祁垣看他那眼神,感觉受到了鄙视,忍不住皱眉道:“背书作文有什么的,写几篇酸腐文章搞点歪八股,就高人一等啊……”
“这倒是。”阮鸿深以为然,又纳闷,“那你在家整日的干什么?”
祁垣嘿嘿一笑:“吃酒杂耍,投壶弹棋,干什么不成?”
阮鸿半信半疑,拿话一试,果然听祁垣聊起吃喝杂耍头头是道,竟比他懂的还多些。
阮鸿先前还觉得祁垣既是才子,便跟自己不是一路人,虽然几次主动搭话,心里却觉得疏远。这下祁垣讲了实情,他虽痛惜自己少了个依仗,却也高兴多了个玩伴。
晚上吃饭,祁垣才来国子监,不知道去哪儿,他便拉着人径直入了自己的小团伙。几人在一处亭子里摆上吃喝,阮鸿又把其他人挨个介绍给祁垣。
这位是侍郎的孙子,那位是指挥使的儿子,一众子弟非富即贵,又有人认出祁垣是那天酒楼赢下赌局的人,更是大为喜欢。
唯独有个小眼睛小鼻子的人,总拿眼斜他。
祁垣聪明机敏,想起游骥说过这人是吏部侍郎的孙子,只是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这人,有些疑惑地多看了两眼。
一旁便有人故意笑道:“史三郎跟吕秋关系不错,祁公子那日让吕秋好生没面子,今日三郎想给朋友出气呢!”
祁垣瞬间了然,忙冲这人感激地笑笑,又赶紧往阮鸿旁边靠了靠,那意思是阮鸿拉自己来的。
果然,阮鸿掀着眼皮看史庆伦一眼:“是吗?”
史庆伦有些尴尬,忙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看祁小公子丰标不凡,心生羡慕而已。”
祁垣也笑,心下却暗暗留意,找人一问,知道吕秋几人在正义堂,这才放心。
饭后大家各自回号房休息。
祁垣回号房一看,见自己上午乱堆的东西都被收拾好了,心下更觉高兴,欢呼一声,扑到了床上。
徐瑨下午练了半天骑射,又去临了一会儿大字,才回来休息。
一推房门,见左边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祁垣现在跟他同住了。
他当初进国子监后,便直接升入了诚心堂,一直是单人住一间。现在冷不丁多了个舍友,也有些不习惯。
祁垣听到门响,支起身子往门口看了一眼,倒是主动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祁垣没话找话,懒洋洋地问道,“你们下午干什么了?”
徐瑨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回道:“练骑射去了。你们呢?”
“我背……”祁垣突然想起阮鸿背的都比自己多,现在说出来岂不是要让徐瑨笑话,便轻咳一声,道,“我们背书呢。我晚来了几日,方大哥给我补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