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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雨 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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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两头都平衡了才能经营下去,要是一头沉一头轻那保准要翻,翻了就得离婚,跟我一样……吕小雨到现在都觉得是我一个人的错,感情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余行钧默不作声地看了几眼,只拾起来筷子大快朵颐。

吃了一半就突然停下筷子找卫生间,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

……

徐良征下午来的很早,吴念出来的时候他正拿着病例单翻看,瞧见吴念笑了笑,柔声说:“你有没有兴趣到我诊所看病?那边环境很清幽……其实心理辅导的时候对环境也是有很高要求的。”

吴念坐下来望着他没说话。

他笑了笑,自顾自地说:“不去也没事……助理说你主动打电话找我?我听了特别惊喜,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谈谈的?”

“谈什么?”

“随便啊,就当是随便说说话聊聊天,你想说什么都行,说到哪算哪。”

吴念沉默了良久,皱眉说:“不好意思,我实在没什么想说的……”

“听说你以前做过老师?那肯定学过教育心理学,我们是不是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得病的事传开的时候被辞退了,就没再工作。”

“在我现在看来你特别正常。”

“嗯。”吴念抿嘴点了点头。

徐良征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噗嗤笑出来,靠在椅子上看她,“你是本来就这样还是放不开?老师不应该很会活跃气氛很能说吗?我大学的时候老师比较负责,每次昏昏欲睡的时候他都要拍拍桌子问掌声在哪里。”

他见吴念有反应,继续说:“不过也有不幽默的,高中物理老师爱骂人,有一次班里作业质量不行,他就摔着黑板擦大骂:你们这些狗东西,也配听我讲课!不过这老头后来被调走了,因为他拿着竹条打学生,从三楼追到一楼,不小心被校长撞见了……现在对老师的规矩应该挺多吧?别说体罚,变相体罚都不成了吧?”

“是啊,不过讲师遇不到这些有趣的事。”吴念低下头淡淡地笑了笑。

徐良征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循序渐进:“我读书那会儿也没那么有趣,家里不太富裕,日子过得自然不顺当,我妈为我吃了挺多苦。”

吴念收了笑,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攥成拳,有些苍白。

徐良征不再说话,盯着她观察她的神色。

“……我妈寡居很多年,临了,也没过上舒坦日子……”

吴念叹了口气,红着眼眶缓缓开口。

徐良征轻轻地松了口气,小心地引导她:“父母一般不计较这些,都希望子女能过得好。”

“她临走的时候……临走的时候拉着我怎么也不肯松手……说,说这世上也没什么牵挂,唯独放心不下我……”

吴念说到最后哽咽起来,两行清泪溢出来,嘴唇抿的死紧,不愿回首的记忆又重新被打开——

那时候吴母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大有油尽灯枯之势,她整晚整晚地守着,时时刻刻在提心吊胆。

晚上惊醒都会赶紧往心电监测仪那边扫一眼,就害怕吴母这一觉睡过去就不会醒了。

那种感觉该如何去形容?

好似周遭都是一片漆黑,唯独一盏灯能照亮她给她温暖,要是这一缕光也没了,那她也就成了没芯的蜡烛,再也点不着了。

她就盼着奇迹,她不信什么坏事都摊到她身上,上帝给你关闭一扇窗总会打开另一扇窗,盼来盼去,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

余行钧这时候才回来了,估计是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老婆。

从第一次闹离婚到吴母病重,间隔了半年多。吴念的心到底是凉透了。

他愿意砸钱治病,可惜医生说是“老病”,年纪太大就像退休的机器,又何必白挨一刀让老人遭罪呢。

吴念听了心痛焦虑,夜里开始头痛,只能大把大把地吃药。

吴母临走醒了一阵,应该是回光返照,拉住她的手老泪纵横,她手足无措,只能哽咽着喊妈,一声接着一声,就怕她没了反应。

后来,吴母把氧气罩扯下来,攥着她的手喘了半天气,口齿不清地叫她的名字。

语气又无奈又不舍。

她听了哭的更凄惨。

吴母说知道自己不行了,没别的牵挂就是放不下她,边哭边低喃,问老天爷她的闺女该怎么办……

她握紧吴母的手,抵在嘴边摇着头呜咽。

吴母说着说着一口气没提上来便开始急喘,整个身子跟着颤动,紧接着又是一阵猛咳。

她揽着她顺气,瞧她模样不对头赶紧跑出去叫医生。

医生进来检查一番,脸色更加难看地摇了摇头,还是说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她瘫坐在地上,半天也没有缓过神。

余行钧当时去拉她,被她一把甩开了。

吴母闭着眼气息微弱,已经是送气多进气少,最后一刻却突然坐起来,紧紧抓住她的手,死死地按在余行钧手背上,那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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