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金刚伏魔》(1 / 3)
面对空寂大师突如之言,冷如霜和姬若雪无法接受,绞尽脑汁想化解危机,但一时半会又腾不出来半个方法。相较之下,水中月倒一派轻松,毫无惧色。他曾在银冠侯下潜心修练,论武功有绝对自信,否则银冠侯不会让他来保护冷如霜。
许多人以为在江湖行走武功必定要高,高手不易死,实则不然。愈厉害的人,仇敌亦愈多,他们仅是血肉之躯,一根毒针一碗毒药,仍会死得不明不白。
修练武功并不难,有毅力人人均可达到一定成就,但江湖人心险恶可怕至极,若无经验累积,难以辨别善恶,容易上了当吃了亏。玉佛寺乃佛门净地,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比起暗地偷袭,这般光明正大的对决反而对水中月有利。
水中月环目一扫,本该在冷月舫悻悻然离去的沧海派和丐帮,不知为何又出现在此地,想必是收到了风声。空寂大师走上前,双手合十,呢喃道:「倘若丑施主不愿出手,那便请丑施主移至僧房,更衣漱洗,从今日起潜心修佛。」
「开甚么玩笑,这岂非让我守活寡?」姬若雪仗着自己戴上人皮面具,偽装成普通民妇无人认得,出言时毫不遮拦,听得水中月既好气又好笑。
冷如霜可没水中月这般悠哉了,她曾耳闻过金刚伏魔阵的厉害,据说此阵乃三名高深莫测的武僧所组成,刀法以金刚刀法和伏魔刀法为主,至今罕有人突破此阵。另一方面瞧见姬若雪不断以妻子身分说话,心中着实不悦。冷如霜本就对她乃鬼道门之人略为厌恶,如今不知羞地打蛇随棍上,气得冷如霜面色发白。
水中月走上前去,挥了挥手,「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哪轮得到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呢!你若信我,那便放手让我一战,否则我回去便休了你。」
姬若雪被他的话弄得嗔喜交织,怒的是水中月不领此情,喜的是瞧见水中月这自信无比模样,不禁为何让她有股胜券在握之感。
「好,那便请丑施主赐教了!」空寂大师退开数步,朝后方打了个眼色,后方三位僧人德正、德宗和德路纷纷踏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单刀。
三名僧人面色尷尬,他们方才本以为水中月是杀害同门师兄弟的凶手,如今却成了惩恶锄奸的侠士,心中不禁百感交集,难以言喻。不过,身为方丈的空寂大师既已开口,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三人心中不约而同暗自希望水中月认输,省得他们不小心误伤侠士。
水中月曾听银冠侯提过金刚伏魔阵,早有兴趣,如今借此机会,他正好能领教此阵之威。他目光一闪,语气难掩兴奋,「还请三位高僧不吝嗇指点几招!」
三名僧人对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瞬间扑来,身法之快,眾人为之瞠目。论到轻功身法,水中月不遑多让,他身形如电,转瞬间竟掠后数丈。德正大喊道:「金刚伏魔阵!」三人有默契地执刀飞去,各站一方,呈三角之姿逼近水中月。
若非水中月戴着人皮面具,他此刻肯定在笑,笑得十分开心。水中月继承了银冠侯的刀法,同时继承刀痴之能,对世上任何刀法均感兴趣。若非拚生死,他对比试乐观其成,恨不得天天与高手切磋。无奈每次提刀之际,对方多半为奸佞小人,他不敢轻敌,始终难以享受刀技之乐。
霎那间,三名僧人衝上前来,抡开单刀,虎虎风生,其刀势迅疾古怪,直似片片浪花涌出,又如山峦层层交叠。但见长刀一砍一劈,虚虚实实,时而扶摇直上,时而破空疾下,令人捉摸不定。
水中月虽不清楚银冠侯如何偷取到伏魔刀法和金刚刀法的刀谱,但他曾给自己看过这两套刀法,甚至当场演练,以至于水中月十分熟悉。
左右两名僧人看似虚晃数招,实则刀法变化多端,暗藏玄机的便是伏魔刀法。前方叫德正的僧人所使刀法刚猛绝伦,单刀运转如风,似是疯虎,锐不可当,此刀法便是金刚刀法。眾人本以为水中月处于险境,岂料他一边见招拆招,一边趁着空暇之际分析刀招,看似游刃有馀。
三名僧人虽不明原因,但见水中月从容不迫,大感意外。眾人引颈看来,僧人忽觉脸上无光,暗忖三人夹攻,竟无成效,岂非丢了玉佛寺百世武学顏面?
刷刷数声,单刀的劈风声不绝于耳,眾人清楚可见其刀势凌厉,威猛无比,可知他们每一刀均贯满强大的气劲。水中月见其中一人刀法精妙绝伦,反手一挥,弹开他攻向自己左肩的一击后,趁势劈出一刀。
德宗自幼出家,大佛寺武学讲究扎实,他自恃内功深厚,忙催促内力硬架凌空劈下的镜花刀。德宗暗中打定主意,一旦迫退对方后,他便牵制其刀招,好教另一侧的师弟德路攻击水中月,形成围攻之局。
德宗看似打好算盘,可惜他是僧人不是商人,他万万没想到水中月的内功竟比他浑厚数倍,一刀劈下,别说牵制,他光是硬架此刀已汗流浹背,青筋暴出,只差没把牙齿咬断。
砰地一声,德宗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待他从地上爬起来,虎口迸血,手中单刀已离身数尺。三人中的大师兄德正见状,担心对方趁胜追击,连忙施出浑身解数连劈数十刀,力求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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