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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北辰镖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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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反倒正直,至少没用这般卑鄙伎俩。」

冷如霜白了他一眼,冷然道:「你莫忘了浴房一事,我想那ㄚ鬟多半是他的人,只有他才能轻易拣来这种受过训练的女人。我听闻他对失宠的青楼女子极其残酷,那ㄚ鬟多半是怕自己落得此下场,寧死不肯透露半字。」

「唉,我还以为至少是参差不齐,原来是一丘之貉。这般看来,我瞧他们青城四公子改个名,不如叫青城四无赖更贴切!」冷如霜被他此话逗得花枝乱颤,好一会儿才定过神来,娇嗔地横了一眼,「这下你终于可说想要甚么了吧?」

水中月大皱眉头,其实他深知冷如霜为何追问此事,因为以冷如霜的个性,势必不想欠下人情债。他自己也不喜欠人情,因为此债可大可小,你永远不知有朝一日会用甚么方式偿还。水中月灵机一动,想起桂花糕一事,试探道:「实不相瞒,我想吃桂花糕。」

冷如霜歪起脑袋,狐疑地望着他,「你喜欢吃桂花糕?」水中月瞧她平淡反应,心中一沉,看来她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他暗自苦笑,这不早知道了吗?有时人就很怪,明知道希望渺茫,一旦得到答案后仍是心如刀割,悔不当初。

面对冷如霜凝视过来的秀眸,水中月知道势成骑虎,似笑非笑地说,「我喜欢吃桂花糕。」他转念一想,横竖当作给她还人情,没甚么不好。

两人谈话之际,水中月忽闻楼梯传来脚步声,声音沉稳有序,此人必是高手,实力只怕不下于昨晚三人。水中月记得冷如霜曾提过舫上ㄚ鬟均不会武,又想起浴房夜袭一事,不自觉握紧镜花刀,戒心骤升。

忽地间,一名灰发苍苍的老嫗出现,她身穿锦缎长袍,杵着拐杖,气度从容,脸上皱纹证实年华老去,但身板挺直,目光炯炯有神。不等老嫗开口,冷如霜向老嫗解释道:「此人是水中月。」语气微顿半晌,旋又将一双美眸移至水中月,甜甜一笑地说,「这位是易巧手,我管她叫易婆婆,她是我的ㄚ鬟总管,平日是她负责我的安危。」

易巧手望着水中月,淡然道:「你便是银冠侯带走的孩子吗?岁月不饶人,想不到你已长得这么大了。」

「莫非老前辈认识我义父?」水中月大讶不已。银冠侯为了躲避仇家,以诈死避开祸端,世上知道他活着的人屈指可数。易巧手双目打量,洒然一笑道:「别看我老婆子这把年纪,手可还没生疏,当初银冠侯诈死便是我在尸体动了手脚。」

「原来是义父的恩人,失敬了!」水中月拱手行礼。

「恩人?」易巧手笑了笑,「他才是我的恩人,若非是他,我根本活不到今日。对了,你管我叫易婆婆就好了。」

冷如霜看了看水中月,若无其事地说,「先前我派易婆婆出去办些事,现在她回来了,我也可以安心了。」

水中月闻言一怔,耸然变色,顿时心凉了一半。这也难怪了,毕竟对方武功看上去不弱,又跟她相处多年,说不定早比家人还亲,自己终究是个外人,就算救了她再多次亦不被信任。他眼神难掩失落,但仍挤出笑容,「冷姑娘所言甚是。」

冷如霜注意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美目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垂首不语。她盈盈转身,朝易巧手微一欠身,「易婆婆,你刚回来不久,先下去歇息。」

易巧手微微一笑,明白她有意支开自己,点头道:「我先告退了。」话音甫落,她沿着原路走下楼梯,咚咚数声后,儼然走远了。

冷如霜别过俏脸,一双秋波明眸深深注视着水中月,板起脸孔,「你莫以为我不信任你,人多必是好事,我并没有因易婆婆回来便忘了你的恩情。」

「我、我没有这么说。」水中月面色尷尬,期期艾艾。

「你用不着骗我。」冷如霜轻抿薄唇,绷紧俏脸,「你的眼神早说明一切,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若不信你,昨晚便不会自愿当饵。」

水中月闻言汗顏,冷如霜所言合乎情理,令他不禁懊悔自己方才因桂花糕一事感到失落,霎时间失去了自信,这才妄自菲薄。仔细一想后,他忽觉自己气量太小,不由得暗自咒骂起自己。

水中月深吸一口气,脸上恢復昔日自信风采,沉声道:「你说得对,我方才太小心眼了,我应该信任你的。」

「你无须自责。」冷如霜摇了摇头,凄然一笑,「没有人天生便彼此信任,这都得靠时间累积沉淀。」

「我们现在算互相信任了吗?」

「那便要看你怎么想了。」冷如霜意味深长地说。不等水中月答腔,她望向周围陆续划来的渔舟,温婉地说「时候差不多了,该出门了。」

「好!」水中月应声。

她仰起俏脸,眼波流动,嫣然一笑地说,「对了,我差点还忘了这事。」她从长几下取出一只朱漆锦盒,水中月本以为里头藏有甚么稀世珍宝,结果掀开后竟是一张样貌丑陋的人皮面具。

「这是甚么?」水中月微一错愕。

「你外表看起来不像马伕,容易惹人起疑,你戴上这面具吧!」冷如霜话语讲得含蓄,其实是水中月的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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