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4)
耶律劭身后跟着贴身侍卫涅里与邦达,他依旧披着一袭黑色大氅,腰际插着配刀碧眼灵蛇,手里握着疆绳,身旁是骑着白马,笑容异常爽朗豁达的晏永。
晏永身后带着精骑混步兵约三千人,按原定计画,四个会走到彼此约好的中央点,下马步行,先行交谈会面,然后由晏永带着贴身护卫小队,陪同耶律劭、涅里、邦达独自前往嘉连部落作客,精骑混步兵三千人,会在原地扎营,随时候命。
坐镇边关的孟昶,穿戴着闪闪发亮的盔甲,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眺望着他们会谈的情形。
「晏将军,我们走吧!」耶律劭态度沉稳地邀请着晏永,肖只与娃儿玛,已经在不远处的待客帐中,等候耶律劭与晏永的大驾光临。
一脸冷肃闃然的肖只,双手环胸穿戴着全副盔甲严阵以待,巾幗不让鬚眉的娃儿玛身着暗红色鎧甲,就与嘉连肖只并肩而立,纤纤玉手紧按着腰际大刀,就怕来者妄动,后头还跟着一整队黑衣护卫,约五百人。
「李俊汐啊!你很了不起呢!为了女人,什么都能牺牲,我很敬佩你,只可惜你爱错人囉!」晏永唐突地对着耶律劭说出这么一段话,让三步之远的涅里与邦达,都摸不着头绪,淡定的耶律劭只是眨眨眼,不予回应。
而远在三十步之外的肖只与娃儿玛,只是不明白,为何来者迟迟不肯下马。
晏永大手一举,原本混在队伍里的骑兵两名,骑着骏马向前行来,停在晏永身边,那两名骑兵拖着一匹马,马背上有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让黑布蒙住头部,在场所有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晏永冷冷地转头一望,其中一名骑兵领令,将被捆绑者的头套取下,他的身份霎时公开在世人眼前。
「让南哥!」衝动的娃儿玛,耐不住自已的急性子,张口大喊。
让南让人取下了头套,一时无法适应刺眼眩目的日光,不自觉瞇起了眼,他在地牢里待了几十日,憔悴消瘦不少,他还以为晏永会宰了他灭口,没想到晏永竟然让他活到今时今日:「大哥!娃儿玛,救我!」他对着远方的亲人出声讨饶,希冀着一手铸成大错的自已,还能逃出生天。
「蜀国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们吗?」嘉连肖只一见到弟弟被捆绑,忍不住大动肝火,朝对面的傢伙大吼,一心只想解救这个糊涂的弟弟,同时也是造成一切灾难的祸端。
「没啊!我只是来传达,我们圣上的意思啊…哈哈~」操控生杀大权的晏永,沉浸在此刻无比的优越感,与大仇终报的快慰中,他好想再多享受一下,这个得偿所望的时刻。
肖只强抑着语气中的怒意,胸膛急速起伏着:「你们圣上想说什么?」
「我们圣上说…」晏永话还没说完,迅速举起手中大刀,毫不迟疑,一把就砍向旁边的让南,登时让南身首异尸,魂断于此,还不到一次眨眼的时候,让南二王子变成无头尸首,他的血跡喷溅在晏永身上,他的尸体从马背上,缓缓滑落于地。
「让南哥~」娃儿玛看着二哥被人当场斩杀,心惊肉跳的仰天长啸着!这一声又长又尖锐的凄厉呼唤,响彻这一片荒地。
「晏永…你!」耶律劭紧蹙着眉头,低声喝斥,这傢伙真的是丧心病狂了,他真打算让全蜀国的人民,给他陪葬。
「给我上,格杀勿论!」肖只看着唯一的弟弟死在他眼前,咬牙切齿的他红着眼眶,传令手下点燃开战用的狼烟,示意百步距离外的五千吐蕃大军,即刻给他扫光眼前的蜀国人。
「涅里、邦达!我们走!」耶律劭见苗头不对,拉紧手中的疆绳,调转着马头就往回跑,他们突破重重人墙,直往蜀国边界的城门方向逃窜,想跑回蜀国的国境内。
视死如归的晏永并无拦阻,他朝耶律劭远去的背影,冷冷叫嚣:「李俊汐!孟昶不会救你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那是你将性命交付的好兄弟,哈哈~」
晏永高举着手中大刀,示意身后的三千名士兵,跟着他一起往前衝,与压境而来的五千吐蕃大军,杀个你死我活。
三人不顾身后的几千人混战成一片,廝杀得血流成河,叫喊吆喝声撼动天地,只是没命的往前直奔想跑进蜀国的城门里。
待在城墙之上的孟昶,看尽晏永的一举一动,摧裂了他的心肺与理智。
原来…他最信任的心腹,是这么处心积虑的,等着害死他!
难道这一切,都是晏永一手策划的?!就算牺牲性命也再所不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晏永是如此的憎恨他?裂眥嚼齿的孟昶内心翻腾着。
「关门!」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没有退路了,他只剩下咏荷,绝不能失去。
「皇上?」站在皇帝身边的贴身护卫,愕然于孟昶的指令。
「朕说关门!即刻!」孟昶望着还有几十公尺就跑到城门边界的三人,冷言冷语地丢下这句话,转身退后了几步,拒绝去看耶律劭疑惑、失落的神情。
底下人手听从皇帝命令,即刻紧掩上重重门扉,将逃命归来的三人,拒于门外。
孟昶没有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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