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4)
两年很安稳地待在东丹打拚,接下来这三年,简直像是靴子上长了翅膀,一个劲儿往国外跑,在家里相夫教子的芸娘,也很久没见过耶律劭。
「真好…俊汐哥哥…一定去过很多不同的地方,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事情吧…」悒悒不欢的咏荷,星眸里堆满着无奈与凄苦,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是她金碧辉煌的监牢,好几年没出过宫门。
正当咏荷还想与小佑攀谈些什么的时候,一阵紧急的呼唤声,打断了咏荷的思绪,「咏荷小姐…求救您…救命啊!求求您…大发慈悲!」一名模样清秀的宫女,跪在牧草堆旁边,止不住的叩首磕头,瞧她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怎么啦?苑儿?」咏荷坐直自已穠纤合度的身躯,不明白苑儿的手足无措。
咏荷帅气地跳下乾草堆,一手轻拍着衣裳上的乾草桿,美眸如秋水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苑儿,「菁儿去御膳坊要端取膳食给咱家主子的时候,被…被扣押住了!」苑儿是跟随凤翊公主前来蜀国的侍女之一,平时聪明伶俐,心口如一地向着自家主子,会着急地跑来找咏荷求救,一定也是凤翊公主的意思。
「带我去!快!」咏荷眨眨浑圆水灵的大眼,示意苑儿带路,两人加紧脚步,就往御膳坊去。
一踏进御膳坊的前庭,便发现宫正带着几名随侍,正押着菁儿在庭前跪下,菁儿委屈地泪如倾雨。
「奴婢等,参见咏荷小姐,给咏荷小姐请安」一干人等,有厨娘、厨女、杂役、宫正的,见着咏荷无人敢再张牙舞爪,听话恭敬地福身问安。
咏荷扳起脸孔,神情严肃地问着厨娘:「这菁儿是犯了何罪?你们这么样的綑绑着她?」咏荷睥睨着眼前蹲低身躯的厨娘之首-李妡娘。
年纪莫约四十,身躯样貌都略显福泰的妡娘,必恭必敬地回话:「回咏荷小姐的话,这丫环进了御膳坊,就想对着皇太后的食膳动手脚!奴婢怕她心怀不轨,想加害于太后,才找来了宫正,想好好的严加拷问她一番」这些年来,皇太后已将后宫实权移交给咏荷,诚心礼佛日夜诵经,除了咏荷与皇帝,鲜少接见外人,虽然咏荷尚无任何名份,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话等同太后说出来的话,无人胆敢造次违逆。
心思聪颖的咏荷,思索完妡娘的话语,决定听听菁儿的说法:「菁儿?真有此事吗?」
被绳索綑绑着的菁儿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娓娓道出她的无妄之灾:「咏荷小姐,不是这样的…奴婢只是前来御膳坊端取公主的午膳,我们公主长年茹素一事,咏荷小姐您也是知悉的,奴婢以为桌上的素膳是要给公主的…所以就…」菁儿毕竟是南平国来的丫环,对于御膳坊的运作不熟悉,才会误触同样茹素的太后膳食。
咏荷听完之后,转头凝视掌管御膳坊的妡娘:「就为了这个原因?这菁儿是跟随凤翊公主来我们大蜀作客的!为了这么点小事,綑绑拷问人家的丫环,我们就是这么善尽地主之谊的吗?让人传扬出去,让我们大蜀国的顏面何在?」咏荷疾言厉色地斥责着妡娘,痛骂她大惊小怪。
「咏荷小姐…不是这样的…奴婢冤枉呀!那凤翊公主的侍女,一会儿说公主茹素,一会儿说公主爱吃鱼的…我们都是尽心尽力在配合备膳的呀!她们时常地更改嘱咐,让我们御膳坊慌了手脚呢!按宫里规定,要两个时辰前,就来通知我们御膳坊的,坏了规矩在先的…是她们南平国的人呀!」妡娘有些埋怨地为自已抱屈喊苦,不着痕跡地将所有过错,推到有苦无处诉的菁儿身上。
「是啊、是呀…」
「明明是他们先坏了规矩的…」
「叫人怎嘛准备嘛…」
「就已经在忙得不可开交了…」
「是呀…」
「我们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呢…」
「找我们麻烦嘛!」几句细碎的抱怨嘀咕声音,喃喃自语似的飘扬而出。
咏荷张望着在场的所有厨役与厨女,大家异口同声地出言相挺,无人敢违逆御膳坊之首。
凤翊公主-高若惜是三个月前抵达大蜀国的,名义上说得好听,是来蜀国出使来访,其实是南平王截取揽阻送往大蜀国来的进贡队伍,还囚禁住唐国的使者十数人,强佔礼品与贡金,被孟昶皇帝与唐国君王发现,扬言要联手起兵攻打南平。
惊惶失措的南平王吓坏了!才说自已会尽快凑出强佔的物品,还派人先将使者护送回唐国,再送来自已的女儿当质子抵押,直至全数归还为止。
地处交通要塞的南平国,是个只有三州大小的国家,南平国自高季兴创国以来,一直向四周围的国家称臣索礼要钱,才能苟延残喘至今,现任君王-高从诲,一脉相承着父亲的治国方式,动不动就挡道索取过路费,不然就强佔他国使者的进贡物资,犹如拦路的土匪流氓,被其它国家的君主,嘲笑他们是高赖子、高无赖。
在这种情况下,被送来当质子的凤翊公主,日子自然是不会好过到哪里,蜀国人都不耻南平王的不义行径,送来当抵押品的公主连带被视为无物,何况小小的随侍丫环?胸襟坦荡的咏荷无言感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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