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4 / 6)
?」述烈斗胆询问,不敢妄进。
「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耶律劭挣扎在两个女人的恩泽与疼爱之间,有口难言,无法狠心捨弃、违逆任何一方。
「臣认为,少主可以先写信回报平安,稍加安抚王后,反正少主也有重返东丹的意愿」深思熟虑的涅里对着耶律劭建议,沙弥雅的性格可不是好惹的,现在让她知道能与耶律劭直接联络上,不受耶律倍的拦阻,她自当是迫不及待地想拉拢耶律劭的心与人。
「嗯…」耶律劭眼眸瞬一瞬,赞同涅里的说辞,他得好好处理这件事,一个不小心,这两个女人的战争,会搬到中原来上演,仅管中原不比在东丹,但佔上风的人仍旧不是高美人,他怎捨得让高美人遭受一丁点儿伤害。
耶律劭撑着他的下巴,脑袋急速运转着,不晓得在思索些什么,涅里与述烈静静等候,等待着耶律劭愿意开口的时刻。
经过二十分鐘难熬的沉默,耶律劭总算开口说话:「雅克最近有回来吗?」
「没有,五天没他的消息了!」述烈诚实地回应少主的问题,忠贞的雅克不至于叛逃,应该是在追查什么重要消息,一头栽进去,暂时脱不了身。
惜字如金的耶律劭又兀然沉寂了,满室只剩芸娘繚绕的琴音流洩,不明白的人,还真以为耶律劭三人是在欣赏芸娘的琴艺精湛。
「先这样!你们出去吧!」耶律劭结束今天的谈话,那笔钱耶律劭还要想想怎么处理运用,他趁着夜色深沉之际,打算提笔写信给耶律迭剌与沙弥雅。
「是!」涅里与述烈起身,双双抱拳行礼退之,涅里走到芸娘的身边,无声地用眼神示意芸娘跟他一同离开,专注于弹琴的芸娘,一看见涅里走近自已的身边,绽放出最温柔婉约的迷人微笑,停止抚琴,行走如风的涅里牵着芸娘,并肩离开。
三人退出耶律劭的厢房,紧紧掩上门扉,留下耶律劭一人坐在房内沉思,述烈对着外头招招手,两名沉默的契丹勇士,悄声立于耶律劭门口,站岗值夜。
芸娘让涅里牵着,走回房间里休息,懂事的芸娘习惯了不多嘴,只是放好了自已的琴,替坐在椅子上的涅里轻轻按摩双肩,涅里闭上双眼,让芸娘替他舒活着筋骨:「你辛苦了…」
芸娘嫁给涅里半年多,每天都过着幸福的生活,涅里的话依然不多,而她也没能够学会契丹话,但语言的隔阂,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甜蜜的感情。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明白涅里逐渐能听懂她说的话,只是他的话仍然不多:「相公,肚子饿吗?让我帮你准备消夜,好吗?」又是一个忙碌至夜色深沉的日子,芸娘吹气如兰地在涅里耳畔细语,柔声询问着涅里的意愿。
涅里只是轻拍她的柔荑不语,示意他不饿,不用这么麻烦。
芸娘接连着替涅里按摩了十几分鐘,涅里捨不得让芸娘太累,拉过了芸娘让她坐在自已的大腿上,一双结实温暖的手掌,细细磨蹭着芸娘的脸颊,芸娘含羞带怯的微偏螓首,十只青葱玉指缩在衣袖里,轻轻绞动着,她成为涅里的娘子半年多了,只要涅里一与她四目相交,芸娘还是脸红心跳,不知如何自处。
涅里举起芸娘的柔嫩手掌,轻轻按上自已的心口,脸上带着轻浅的微笑不语,芸娘明白涅里的意思,这是涅里用行动说明,他很爱芸娘的方式,成亲的这些日子以来,涅里的手头逐渐阔绰起来,耶律劭给的薪餉很丰足,这么爱奴才的主子,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但他们全家都住在节度使府里,吃住穿用全都是公家的,根本花不了什么钱,述烈常常趁着放假的时候,想找涅里去“轻松”一下,涅里只是挑高一边眉毛略带不屑,一双死鱼眼不苟言笑的望着述烈,抵死不从,还把所有薪餉交给芸娘,要述烈死了邀他出游的这条心。
述烈是孤家寡人,血气方刚的男人,难免嘛!涅里是有家室的男人,他…免了!野花哪有家花香,更何况他家里那朵花,举止大方又秀外慧中,无人可比。
芸娘眼尖的瞧见涅里的袄子脱线了,她手指尖指着脱线的地方,对着涅里说:「相公…这里脱线了,让我帮你补补吧!」芸娘微微侧身,探手轻解着涅里的衣扣,涅里扯动着嘴角轻笑,像是有什么坏点子浮现在他脑海里,他也伸手解着芸娘的衣扣。
「相公…不是…我只是想帮你补补衣服」芸娘紧张的解释,她可不想让涅里误会她是有什么要求。
口是心非地涅里了然于心的点点头,嗯…我了解,我一直都听得懂啊!可是我就是要误会你!涅里的手指仍然解着芸娘的衣扣,直至芸娘露出雪白的肩颈。
「相公…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芸娘一双玉手紧张地按住自已胸口,再脱下去,就要看见她褻衣了。
涅里纠结着眉头,装出一脸无辜的可怜模样,眼神中满是受挫地望着芸娘,彷彿在说:不是你先开头的吗?怎么又拒绝我?
好你个前任党项参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跟半年前的笨拙模样,判若两人。
芸娘看着涅里受伤的眼神,就有止不住的怜惜浮现心底,她这个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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