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7(2 / 3)
里松了口气,原来亮了整晚的客厅电灯不是有他人相伴,也许那是你对我的思念。
你淡薄的身子步态有些摇晃,红肿的双眼诉说着你昨晚的伤悲,青年阳光的笑容耀眼的好像我们年轻的时候,看你拒绝不了他所以上了机车,就像你当年拒绝不了我,所以跟我在一起一样,你的温柔都没有变,可是却不是我专属的了!
从那天起,我每天躲在我们的小公寓楼下守候,你从一开始抓着金属后车架保持平衡,到轻扶着他厚实的肩膀,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在升温,之中没有我可以介入的缝隙,我忍不住苦笑,我又有什么资格介入,这段感情我早该放手,不该拖着你受折磨。
抬头望向躲在乌云后头的新月,微晕的亮光点亮不了我内心的寂寞,车里沉闷的广播提醒我已经清晨三点,我有点担心今夜的你为何晚归,是因为有他的相伴,所以捨不得回到有我俩共同回忆的居所吗?
思绪牵动情绪,隐忍着泪水我努力说服自己,如果不能给你幸福就应该放你自由,我拿出口袋里的结婚照,看着自己努力展开的笑顏,好像在取笑我的人生有多么悲哀。
老旧的打档车,吵杂的伴着黑烟,载着你们俩驶进我的视线,他亲暱的脱去遮不住你美丽容顏的半罩式安全帽,乌云承载不住水气溃堤,你竟然伸手揪住他的衣角挽留,低头頷首,那是你羞怯时的习惯动作。
他的脚步雀跃,这是一定的!你是这么的美好,想当初得到你时,我是多么的兴奋,如今你不再是我的了,我该为你开心,但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强打起精神,我走上楼,摸索出口袋里的钥匙转动门把,眼前的景象让我哽在心头的伤悲差点溃堤,你看着我的诧异,让我知道是我打断了你们的欢愉。
「本来今天就是来给你请帖的,看来分手也不用谈了,你早就找好对象了!」我颤抖的手不小心让喜帖滑落在地上,摸索着口袋里的香烟,我试图让尼古丁安抚我即将溃堤的情绪。
「你要…结婚…结婚…!!怎么能这样…你…是你先爱上我的…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你愤怒的撕碎了证明我无情的红纸,但你如果定神仔细看看,会发现照片里的我笑得有多么勉强。
看着你的失控我真的好捨不得,可是如果不是大痛一场,你不会恨我,你不会忘了我「是我先爱上你的,但也是我先厌倦的。」是我先爱上你的,也是我先放你走的。
我转头想告诉他好好珍惜我捧在手心的珍宝,但嫉妒让我说不出好话,他结实的一拳打在我扭曲的脸庞上,嘴角的血腥味是我自找的。
留下你陪我去打的备份钥匙,我希望你能够忘了我,跟这个能为你挺身而出的男孩走下去,不要留恋,我不值得你留恋。
关上门我一路狂奔上车,泪水淋湿了我的面容,浇不息我满腔的伤悲,我哽咽的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直到救护车的悲鸣划破寂静的清晨,救护人员在你没有气息的身上努力抢救,但那都是枉然,都是我造成的枉然。
教堂里挤满了追随你父亲的教徒,看着你父亲牵着你母亲苍白的手,她失神的双眼不明白今日的聚会是为了什么。
老牧师的声音颤抖,他努力稳住声线,掩饰自己的伤悲「大家都认识我的独生子,他是我和太太这辈子得到最大的宝物,他是许多人,甚至传统教徒不能接受的同性恋。但是都什么时代了,我相信上帝会爱他,如果上帝不爱他同性倾向的那一部份,我和太太会补足那不足的爱。但孩子啊!父亲还是不能理解,什么样的困难,让你过不去,非得下到地狱里问问路西法,孩子啊!期盼你的问题能够得到解答,你的烦恼之果能够随着你的尸骨落地长眠,我们爱你,我们不怪你自私的结束生命,我们内疚没能替你分担哀愁,愿上帝慈悲能够给你打开天堂之门,免于地狱之火的试炼!阿们!」
我才知道你能够如此的温柔,是因为沐浴在这样温暖的亲情下成长。如果能早点知道,你父亲早就认同你的性向,我们是不是就不用走到这一步,都怪我总是埋怨自己的出生,所以温柔的你,怕幸福的成长背景刺伤我高傲的自尊心。
没有了想保护的玫瑰花,我不需要小心翼翼的拔掉荆棘上的尖刺。不留情的当着父亲和邢家家长的面,我公开出柜,心里唯一感到愧疚的是那位聪慧的女孩,她温柔的对我点点头,她没有落下任何一滴泪水,她的坚强让我觉得自己的懦弱很可笑。
我来到我们的小公寓,信箱里的备用钥匙,是你替粗枝大叶的我留下的温柔,我打开门,浓浓的腥臭带着铁锈味掩盖了你的柑橘清香,我走到厨房看见残留的血渍,情绪瞬间溃堤,双膝无力支撑我的悲伤,瘫软的跪倒在地板上「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啊!这辈子我只爱你,除了你我怎么可能爱上别人!」
我哭了好久,直到原本高掛的艳阳渐红,才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我打开你有条不紊的药柜子,拿出你失眠时服用的安眠药,我细数着一颗、两颗、三颗…伴着你喝了一半的烈酒服下。
努力支撑身体的重量,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数到第几颗了,我拿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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