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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我走了多远的路,秦念怀在我脑袋里点燃的火从未被熄灭。
碰碰碰!好大声回音在我脑袋里,即便我人已经远离那个地方,我的头疼得厉害,我不顾其他人耳语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试图疼痛的脑袋得到舒缓,然而情绪已然接近边缘的我显然是无效。
「小姐,你没事吧?」有一个路人好心的上前关心我,渐渐的一个两个的为绕了过来。
我环顾四周,勉强让唇角露出笑容,「我没事,谢谢。」
只是,当我硬撑着身子要起来的时候,脑海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声,那个声音隐藏着难以形容的恐惧,充满着指责与不满的沙哑吼道:「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随后又是一阵尖叫,不,我想那个尖叫是由我喉咙发出,或许刚才我确实名正言顺的要秦念怀自食恶果的气魄,但同时我也正为此而继续承受过去的错误。
我试着想闪避那个声音带来的衝击力,然而内在的痛苦和身体的折磨下,我又一次让自己陷入崩溃,面前有多少双眼珠子朝着我看,那些人纷纷伸出血红的手指伸向我,但几乎已经失去支撑力的我就算拼命撑起身体,却显然徒劳无功的倒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
今天我成了一个被人注目的焦点,但是这些伸手帮助我的人中,是不是有那么一个人是真心待我好,就像我的好姊妹许美静一样,过去我们总是手牵着手走过无数难过的日子,她自称是上帝派给我的天使,我笑着说,如果有一天天使不在我身边,那样的世界该称作为地狱才对。
最终,是我伤害了她,就如我们所言,没有她的世界就如同地狱般的难受。
「你醒啦!」
林宗佑的手紧握着我,看见我睁开眼,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我收回手,斩钉截铁地拒绝他的热情,他被我的冷漠吓着,看着我撑起身体又试图拔掉手上正注射的点滴,他一时慌了,连忙出手阻止我说:「你这是干嘛?不要命了吗?」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用你多管间事。」我咬着唇,用力拔掉插在我身上的注射针头,儘管有些痛,但眼前看着林宗佑没有比这个还要让我难受,我就算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那林宗佑利用我去做报復的行为,光是这一点我就无法容忍他在我眼前装模作样,他让我觉得噁心想吐。
他跟上前,一手抓着我不放,「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接到电话说你昏倒在街上,要不是有好心人把你送来,你以为你还能好命的醒过来?」
「好命?」我心底觉得可笑而笑出声,「如果我能选择我寧愿自己永远不用醒过来,至少我不用面对这世界上所有戴着面具的人。」
他瞇着眼,小心翼翼的询问:「你去找秦念怀发生什么事?不然怎么你整个人又不对劲?」
「我有不对劲吗?你处心积虑地把我推给秦念怀,不就表示我身体已经算是康復,我拥有了这些可怕的经歷多亏你的协助,不是吗?」
听见我的回答,他楞在原地好久,好半天他才鼓起勇气开口问我,「是秦念怀告诉你,对不对?」
「那很重要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从头到尾都在演戏,你装着与世无争的样子,就是为了让我相信,并且让我替你报仇,但是林宗佑,我欠你什么了,我就是一个精神状态不好的女人,我已经够伤痕累累,你为什么还要来伤害我?为什么还要跟秦念怀一样卑鄙的让我掉入你们的陷阱里面?」
「你听好,我确实是利用你,那是因为当时的我陷入极度不谅解的低潮中,我恨秦念怀,我更恨李牧心的背叛,所以我查了关于秦念怀的资料,发现和他发生过关係的女人只有你还活着,所以我—」
「所以你就用我去接近秦念怀,因为你很清楚秦念怀对于我是有多恐惧,你更明白是我不会有所反击,因为我就是个神经病,一个可以把秦念怀折磨至死的工具。」他就站在我面前,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对方的呼吸,但眼下的我根本不在乎所有目光,我只想把体内背叛的感觉一股作气的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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