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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到家时,人已精疲力尽的直接瘫在沙发上,然而只要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那个女人拉着我的腿的画面,我吓得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然后便直衝厨房洗手檯试图用水冲洗一脸疲倦,然后我又在厨房附近来回的走动,我在想到底刚才看到的画面是真实而或者是我幻想出来的,最近老是这样有那样画面出现在现实中,可是精神一振又会发现不过是自己多虑而已。
就在我十分纳闷自己所见画面真假,霎那间我顿足了一下,二话不说的脱掉身上那件黑裤子,仔细的观察这件裤子的每一处,果然其中有一块即便是黑裤也顏色确实不一样。
我用手指轻轻抹了一角,果真鲜红的血液依然残存在我的裤子上头。
当确认事情真偽后,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都怪我没事跟错车,误打误撞的遇上杀人现场,我思来想去应当还是得告诉别人帮忙出主意,于是我从口袋拿出手机,拨给林宗佑。
电话一接通,他的声音听起来是有些无奈,「大婶,我才刚回家,你不会又让我出门吧?」
我开口,「你听好了,我刚才误打误撞的好像遇到命案现场,虽然我承认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可是我总觉得那个女人已经被杀了。」
「被杀?」
「对,在那间废弃的工厂里,有个女人被那个黑影杀了。」我喃喃自语的唸着。
「什么黑影?」
「在梦里一直追着跑的那个黑影,它现身在这个世界了,我觉得他好像就快要找到我,虽然在梦里我从没被抓到过,可是这一次我觉得不一样……」
「大婶,你冷静,先听我说,那个黑影有清楚看到你的样子吗?」
「没有!我跑得快,而且我很快地搭上计程车。」我激动的说。
「好,那你现在把工厂的住址告诉我,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还活着,我们都应当报警才对。」
「不可以,万一黑影找上我怎么办?」
「大婶,你不用担心—」
「不可以……」
「大婶,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他又一次重复地告诉我,「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才是第一目击者,所以你现在除了告诉我地址外,还有你应当立刻冷静下来,让情绪平復下来,乖乖待在家,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你老公知道这件事,好吗?」
「好。」
当我掛上电话,并把工厂住址传给林宗佑后,我才发现我又一次把他拉进危险的世界,为什么他连拒绝一次也没有,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偶尔对着他说要离婚,现在却说看到有人被杀,我是不知道他是否真单纯,要不我的要求,他非但不拒绝,还愿意陪着我一块掉进如地狱般的世界,他或许真的是个疯子也说不定。
在一阵寂静后,我还是听从林宗佑的话,将一颗镇定剂放入嘴里,随着药物在体内慢慢溶解,身体依旧呆滞地站在原地,但呼吸似乎变得比平时还要顺畅许多。
不晓得过了多久时间,秦念怀回家了,我将电视关上,走向玄关处看着一脸疲倦的他说:「你今天一样很晚,吃过饭了吗?」
他将公事包递给我,凑上前亲了我的脸颊说:「今天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就好。」
「嗯。」我没吭声,静静看着在洗手的他,他没抬头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今天有出门去哪里吗?」
我顿足一会,急忙答道:「出门?外头这么热,我才懒得出门呢。」
「是吗?」
「怎么了吗?」我迎向镜子里的他,试探性的问着。
他盯着我的脸,彷彿想找到什么蛛丝马跡,「没事,我大概是看错,因为有个人跟你背影很像。」
背影?他确实让我吓出一身冷汗,我在想他是从哪个环节被发现我的存在,不过,如果他真的目睹到我在现场,他应该是现场直接揭穿我才对,所以,我现在应当要保持镇定,那到头来也不过是他的质疑也不过是误解。
「很显然的一件事,你要不是非常非常想我,就是怕我给你在外添麻烦,是不是?」
「你这样说,我肯定是要说我非常非常想你。」他说。
此时,我的馀光凝聚在他袖扣上的污渍,当他将袖子捲上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右手部位出现一道明显红红的刮伤还流着血。我走向他,猛抬起他的手问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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