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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丽人 第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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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项目的,从上个大使馆工程开始,就正式成了萧梦鸿的助理。

林良宁的家境似乎有些清苦。工作细致而勤劳。萧梦鸿就是看中他这一点。和他说好,目下给他一个月发四十元的薪水。这已经相当于时下的小康水平工资了。作为毕业刚出来没多久的学生,一般是很难拿到这种工资的。

从酒会回来后,萧梦鸿就联系了林良宁,告诉他近日将会开始薛梓安位于燕郊的工厂新项目,让他做好准备和自己一起去。

两天之后,两人去了燕郊。

薛梓安亲自送他们过去。

燕郊距离北平大约三十公里的路。薛梓安买的那块地皮有三百余亩。萧梦鸿粗略看了下四周,听取完薛梓安本人对于厂房规划的设想后,便请薛梓安先行回去,免得空等在这里无聊。薛梓安并未回,说陪着他们一道考察,这样有任何疑问的话,现场就立刻能够得到他的答复。

萧梦鸿见他说的诚恳,也就随他了。三人在现场停留了一天,傍晚才回北平。第二天又早早去了。到了第三天,初步考察测绘工作终于完毕。

这三天里,薛梓安就一直全程陪同。第三天结束事情回北平时,正好是傍晚的饭点,三人还没吃饭,饥肠辘辘。薛梓安请萧梦鸿和林良宁一道吃了个便饭,出来饭店后,说顺道送她回,萧梦鸿以路近婉拒,自己坐电车回了。

回到住的地方,萧梦鸿反锁了院子的门,进屋洗了澡,洗去白天奔波的尘土和疲乏,换了身舒适的家穿衣服,回卧室捻亮台灯趴在桌上就开始工作。

每一次,一个新的项目的开始阶段,对于萧梦鸿来说,就是一种不断否定的自我折磨,又是一种不断创造的崭新乐趣。就是在这样的否定和创造的乐趣之中,她把脑海里关于那座建筑的模样,一点点地用铅笔勾勒出来。

萧梦鸿正聚精会神伏案工作着时,外间忽然传来一声嗤的电门铃声。

这座租屋的前住户时常有访客,为方便应门,请电工人装了个时下时髦的电门铃。现在人搬走了,但留下了电门铃。

响了一声,就表示有人在门外揿铃。

因为时不时有住在附近的好奇儿童会过来揿一下跑掉,出来应门时并不见人,加上自己住这里后,可算深居简出,极少有什么访客,何况还是晚上了,有了经验的萧梦鸿并没立刻出去应门。

片刻后,嗤的声又响了起来。

这回应该是真的有人上门找自己了。

会是谁?

虽然电灯的应用改变了时下夜的生活,那些歌厅、电影院和舞厅门口霓虹闪烁,时髦男女人士们出双入对享受着夜幕能给人们带来的乐趣。但是国人几千年来养出的生活习惯依然还是没有改变。晚上绝不是登门访客的适合时机,顾诗华一般也不会这时候过来。

萧梦鸿投下手里铅笔起身,撩开那层垂挂下来的防虫绿纱门帘,走了出去到了庭院门后,隔着门问道:“是谁?”

“我。”

片刻后,她听到顾长钧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

这几个月里,这男人果然照了他先前的许诺,一直没来打搅过她。即便有几回和顾诗华同来,也与第一次一样,只在门口略微停了停就走。而且,他应该也没给萧家人透漏过自己已经从顾家搬出来单住的消息,萧太太还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和以前一样在顾家。两人算是各自相安无事。而且,听上次顾诗华来时无意提及的一句话,说他前些时候又去了南方,萧梦鸿以为他现在应该不在北平了。所以,尽管每次只要想起那场离婚闹剧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来,但心渐渐有些放了下去。

没想到现在突然听到他就站在门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萧梦鸿微微一怔,没立刻开门,只放冷了声音问:“什么事?”

外头沉默了下,说道:“你能开门,我进来和你说吗?”

“我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萧梦鸿反诘了一句。

“我确实有事要说。”

门外男人语气沉着地说道。萧梦鸿听出了一种不会罢休的意味。

……

时令不觉已至夏末了,但天气还是热,晚上的时候,巷子外时常有住户晃出来到巷子口乘凉。隔壁黄太太喜爱麻将,经常呼人到家围坐一桌,有时少了一脚,就会叫萧梦鸿去凑数。

麻将这玩物,前些时候还刚被激进人士在报上与鸦片相提痛批,指责是麻醉国人灵魂的糟粕,但时下,无论上流名人抑或市井小民,沉迷其中的确实不在少数。几位很有名气的学者教授还曾做了几首广为流传的戏谑打油诗,可见也是个中的爱好者。

萧梦鸿原本是不会打的。有次黄太太少了个人,将她强行叫去,她看了两圈也就学会了。这几晚黄太太大约嫌屋里不通风,干脆把麻将桌摆到了院子空地上,边上照了煤气灯,燃着驱蚊香,一应消暑之物俱全。这会儿哗啦哗啦洗牌声正随风从墙头飘了过来,有人抱怨自己方才出错了牌,赢的便难免喜笑颜开。

“黄太太,你今晚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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