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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李氏舌战群儒,一番输出怼的村民们哑口无言,上山挖药的差事对比城中各种差事都是一份轻松且钱多的活计。

村民们自然知道理亏,只是嘴上不愿承认罢了,眼下见讨不到好,便开始哭诉推责卖惨。

前后不过一刻钟不到,村民们就被先前自己说的话狠狠打脸。

裴一雪停下挑拣药材的手,笑道:“没叫大家伙儿上山,是一雪考虑不周,我以为两日前大伙儿是特意找上门来与我散伙的,才晓得原来是我想错了。

只是去山谷采药的人手已经满了。”他略显为难,“大伙儿若想回来上工,只怕得安排去做旁的差事。”

山谷中的药再多也总有挖完的一天,靠这个赚钱不是长久之计。

裴一雪看中了村子的荒地,想盘下来种植药材,赚钱的同时,也为日后开药堂做准备。

他的药堂,势必要成为大庆国的龙头,他的大名,必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此前,需要他赚到一定的财力和物力。

裴一雪以年租五两银子一亩包下了二十亩良田,租契五年。

开荒种药哪有单纯的采药轻松,可村民如今只有这个选择,总归比去城里做工强。

他雇的村民不少,五六天下来,翻地、播种就已经完成,种植这条路大致步入正轨。

不出半个月,草药就长得郁郁葱葱。

清晨,祖宅院子那株刚移至不久的大红牡丹开得正好,晶莹露珠依稀散布,在阳光下闪耀,称得红牡丹更加可人。

裴一雪折下一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扯下花瓣,从他脚下那满地鲜红花瓣,不难看出这一朵牡丹不是第一朵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朵。

这几天谢玉书都不怎么理他,连装病也不好使。

忽然院外传来匆忙脚步,他当即挥散脸上的阴郁,扬起个阳光灿烂的笑脸,转过身。

只可惜院门口那人并非谢玉书,而是李氏。

“公子,不好了!”李氏着急忙慌,“苗子不知怎么了,一夜之间全打蔫儿啦。”

裴一雪微怔,随后一边安抚快急哭的李氏,一边跟着来到药田。

昨日还生机蓬勃的幼苗,一眼望去,全都缺水一般无精打采。

可问题在于昨日村民们才刚浇过水,绝不可能存在缺水的情况。

刨开发干的土壤表面,下层泥土还是潮湿状态,足以证明水分充足。

裴一雪指尖拈起些许泥土,凑在鼻下轻嗅。

除了泥土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细微的植物的气味。

很淡,平常人很难辨别,但对他来说,这浓度已经足以捕捉。

昨晚负责巡逻的几人,在一旁急得直冒汗,害怕苗子出问题是自己夜间巡视出了纰漏。

裴一雪开口道:“是毒。”

土壤中那植物的气味来自五凤草和斑叶矢车菊,两种堪称天然除草剂的药物。

有人溜进药田下毒,负责巡逻的村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们大惊失色,“东家,我们昨晚可一直兢兢业业巡视,绝没人来过药田。”

“没人来,那就是你们咯!毒总不可能自己飞进来。”有村民阴阳怪气道,巡视的活较其他活路轻松得多,免不了遭人嫉妒。

但这话却说得没毛病,毒的确不可能自己到了药田。

裴一雪拿出手帕擦掉指尖泥土,悄无声息地扫视一遍村民。

有些人争论得面红耳赤,有些人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更多的人则都处于事不关己的状态。

他喊住急于辩驳的巡视村民,“我自然相信大伙儿,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位乡亲,不过下毒一事恶劣,对于凶手,到时只怕无法再顾及邻里之情。”

凶手偷偷摸摸洒毒,一夜之间洒完二十亩地,还要抹除自己足印,不太可能。

但若借他人之手就简单多了。

裴一雪带着人来到水库,扑面而来的五凤草气味,证实了他的猜想。

凶手是提前将草汁混入储水库中,借昨日灌溉药苗村民的手,让毒素进入药田。

五凤草的毒素暴露在空气中至多只能留存两天,而水中毒素此时尚存。

可以推测凶手是前天晚上投的毒。

昨晚巡逻的村民洗清嫌疑松了口气,前天晚上巡逻的又开始喊冤。

裴一雪现在没证据也没时间给他们断案。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出凶手,凶手手上的五凤草毒素到今晚便会失效,到时再想找到人便难了。

裴一雪用脸盆盛满混有地丁浸出液的水,让所有村民排队将手放进去浸泡,以此洗清自己嫌疑。

没有谁愿意随随便便就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听着村民在底下窃窃私语,明显有些不满,裴一雪说:“这事儿算我对不住大伙儿,事后我会多给两天报酬作为补偿。”

洗个手就能多得两天报酬,白捡的便宜让不少村民脸上浮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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