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若缓慢的,极为不甘的,又走了回去,给少年阖上了眼睛。她却万分心虚一般,让少年闭上眼以后,赶紧变成麻雀从窗外飞了出去。
一路火光渐大。她又忍不住往回看去,那房子逐渐被火焰盖过。
弱者是没有权力选择死法的。她对自己说,正义不过虚妄,只有利欲永存。
回到船上,斯派若找到医疗箱重新包扎一下,如果现在变成麻雀,绷带会脱落吗?斯派若为了转换心情闲着没事尝试了一下,神奇的,绷带也跟着变形,仍然完整的缠绕在麻雀伤处。
斯派若找到了新玩意儿,却仍有些心不在焉。
她又在船上等了一会儿,城镇里的吵闹渐息,约半个小时后多弗朗明哥才带着一众部下大摇大摆的回到船上。为首的男人一眼便看到了立在船沿上的麻雀:“谁伤的?”他看起来有点惊讶。
“意外。”麻雀答道,神色郁郁的飞上多弗朗明哥肩头,落到粉红的羽毛里。
“把那人做掉了?”多弗朗明哥又问了一句。
“当然。”她答道。
多弗朗明哥才放下心的样子,大步流星的走向自己房间,斯派若在他肩上歇了歇,忍不住叹道:“别人的施舍,果然不应该接受的。被人背叛的感觉不太好。”
“没有人喜欢被背叛。”多弗朗明哥把手□□荷包,嘴角咧得老高:“但你们不会背叛我。”
斯派若看着他的侧脸,下意识的想反驳却无话可说。又忍不住被信任的喜悦,麻雀的脑袋蹭了蹭他肩头的羽毛。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说完这句话多弗朗明哥就被打脸了。
犯罪心理学:掐死一个人一般是因为对这个人有巨大的仇恨,所以才会选择掐这样缓慢的动作让对方死亡。
杀人后将死者的眼皮合上,说明犯人的心虚/忏悔。合上死者的眼皮表明了犯人在杀人后的不安,以此寻求一点心灵的慰藉。
另外也有可能是因为童年阴影(被暴力之类),让人有掐脖子的习惯。
……我为什么要一本正经的分析人物的心理因素啊
第5章 05。
斯派若从睡梦中醒来时船上已经不剩几人了。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斯派若闲暇无事,本来就有负伤在身这样的借口,多弗朗明哥在大部分时间也相当纵容自己的部下,斯派若说翘班就翘班,连商量都不需要。
还留在船上的有刚刚学会走路的德林杰。有着斗鱼血统的他同时被斗鱼和人类排斥,船上的艺术家乔拉捡到了他。那人本来兴致满满的说要照顾这婴儿,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斯派若照顾。
斯派若说是德林杰的养母也不错,毕竟这孩子确实不是亲生的。斯派若不管心情好不好都会去“逗弄”德林杰,刚来时罗看着被揍翻在地还不到一岁的小婴儿,竟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心来。
但对与己无关柯拉松,他便半分生不起同情了:少年下船后本在和两同龄人好好的聊着天,却突然被柯拉松急急的带进一个巷子里,他一直以为是哑巴的柯拉松竟然口吐人言,正常的和他交谈着,把自己是“卧底”这一事实告诉了他。柯拉松点着烟,说到一半突然噤声,开启果实能力,看不见的结界包围了两人。
柯拉松看向巷首,一只麻雀在地上跳了几步,黑豆似的眼睛一直盯着这边。
柯拉松有些警惕的拉住了罗:那只麻雀是斯派若?或者不是?斯派若可不同于baby-5或巴法罗那么好糊弄,如果让她起了疑心可就糟糕了。
它究竟是不是斯派若,柯拉松无法确认。所幸麻雀没有在那里久呆,普通的看了两人一会儿后扬翅飞走了。
柯拉松突然认识到了斯派若能力的棘手之处:麻雀遍地可见,不管出现在哪儿都不奇怪。这样的能力更方便她打探情报了。
柯拉松有些烦躁的点燃了一支烟。
向往着“恶人”的罗却不领情,扬言要把柯拉松诉说的事情全部告诉多弗朗明哥。若柯拉松卧底的身份被哥哥知晓,他自然讨不到好果子吃,男人想拦住罗,罗却一溜烟跑不见了。
没找到罗,几乎满心绝望的柯拉松回到海贼船停泊处,多弗朗明哥早在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男人肩上立着一只麻雀,黑豆似的眼睛亦看着柯拉松。
柯拉松对上他们的视线,看起来有些紧张。斯派若正疑惑柯拉松为何紧张,却见他突然放下了紧张,在多弗朗明哥的催促下和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罗一起上了船。
柯拉松不是讨厌小孩的么?怎么突然和罗走的这么近了?斯派若疑惑却也懒得细究,听托雷波尔宣布一声“开饭了”,斯派若迫不及待的移动到餐厅里。
见到丰盛的晚餐时,她却青了脸,手下意识的扶上自己受伤的腹部,匆匆道了声:“我自己去解决晚餐。”便变成麻雀飞了出去。
几人看了眼飞出去的麻雀,淡定的开饭。就算在这里呆了两年的罗也不甚明了,见斯派若突然改变了习惯的baby-5和巴法罗同样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