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诺塔维埃一开始并不知道黑火神和塔主有多大区别,只想着是颂神者信仰的神明,那他也要信仰。
颂神者知道了他的名字后,就说他是一个很合适的人,他就高兴得不得了。
他跟在颂神者身边,听着颂神者一遍遍地和岛上的人说拜塔教的教义,又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颂神者对着黑火神的神像祈祷,他才渐渐明白,黑火神不是塔主的另一个名字,两个是不同的神。
那是他离信仰崩溃最近的时候。
但他对塔主的信仰很快稳固下来。
颂神者和他说,拜塔教需要一位教宗。
只有拥有足够坚定信仰的人,才能通过塔主那一关,得到塔主赐下的神性力量。
颂神者说,他觉得诺塔维埃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诺塔维埃的心痒还不够坚定。
于是,诺塔维埃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诵读着拜塔教的经文。
他让自己的心里除了拜塔教的经文,再装不下其他东西。
那是他最与世隔绝的一个月。
他独自躲在教堂里。
那时候的教堂只有一间很小的房间,只要关上门,就称得上不见天日。
每日里,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他将所有时间都用来了念诵经文。
颂神者每天都会给他送来一杯特制的饮品,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喝下去也没有太大感觉,他只是觉得,多得了那东西,才让他能一直支撑到他得到塔主认可的那天。
于是,塔主给他赐下神像。
忽然出现的精美神像让岛上对拜塔教还有怀疑的人都成了拜塔教的忠实信徒。
诺塔维埃终于成为了教宗。
但颂神者却在给他留下一块令牌后离开。
这些年来,颂神者也有时候会回到逐晨岛上,其中有一次,颂神者就带领一名画匠过来,在教堂的院子里建起了一面画壁。
再接着,彩砂岛的教堂派人过来了。颂神者提前离开了逐晨岛,那位画匠还在,然后画匠就被彩砂岛请了过去,也要画一面画壁。
诺塔维埃当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他只是想着,他按照塔主和颂神者的吩咐,好好经营逐晨岛就行。
塔主固然很重要,但颂神者在他心中地位同样不低。
他祈求神明,却也难以得到神明的反馈。可颂神者经常会通过留给他的那面令牌和他交流,给他许多帮助。
他没办法和岛上的其他人说太多黑火神的事,也不好过多提及颂神者,但他知道,在他心中,他最为信任的人,应该是颂神者。
这种信任,已经超过他对她号称信仰者的塔主的信任。
诺塔维埃说完,愈发显得坦然自若。
这时候的他,浑身散发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质。
他淡然地看着时寻和盖普曼。
盖普曼的眉头已经越皱越紧。
难以想象!
只听诺塔维埃说的这些,诺塔维埃对塔主的信仰根本不够虔诚!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成为教宗?好歹塔主也是邪神的领袖吧!怎么就混成这样子了?
如果塔主真的有心,应该随便能找到比诺塔维埃好得多的教宗。那些人,一定能贡献比诺塔维埃纯粹得多的信仰。
盖普曼忍不住看向时寻。
大概也只有对塔主最为了解的时寻有可能明白,塔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被诺塔维埃和盖普曼目不转睛地看着,时寻垂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子扶手。
终于,他轻声说:“刚开始,第一森罗使应该是想来这里传播黑火神的教义吧。这里太小,哪怕离彩砂岛进,彩砂岛上的人应该也不会对你们这座岛投来太多关注。”
只要岛上没有谁为了生存的问题,要去彩砂岛闹事,给彩砂岛带来麻烦,彩砂岛也不大会在意旁边一座小岛上的人信仰哪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教会。
即便黑火神的教义都是有问题的,也有正神势力的人发现这么一个小教会,要来查教义,也必定会有温烈莎主教等已经为森罗岛所用的人,替逐晨岛遮掩他们信仰邪神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