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他并不清白。
他自己都已经无法原谅自己,更明白,他跟裴玄忌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
云知年心口骤痛,忽当着姚越的面,喷吐出一大口血沫,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云知年醒来时,衣服已经重新穿好了。
他窝在被里,看到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了,小太监山紫动作娴熟地为他端来茶水汤饭,而姚越业已穿戴整齐,坐在床侧为他看脉。
“忧思伤身,服下寒药后,你的身体本就比常人要更弱些,你绝不能再这样悲伤下去了,否则…”
姚越的表情是云知年从未看过的凝重。
他收回手道,“你不要再吃寒药了,我已给你施过针,封住穴道,蛊毒不会再轻易发作。”
云知年没有做声,默默将手放回被里。
“是不是还在想他念他?”
姚越叹了口气。
山紫出去端水了,姚越便道,“这段时间,我带你出宫转转,散散心情。”
“陛下罚了我禁足…”
“这你无须担心,我有御赐的令牌,自有办法带你出入皇宫,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我想去香楼听戏。”
云知年犹豫几息,方才轻声说道。
“好。听听戏也好,待你病好些我就带你去。还有,云公公,你还是要尽早放下那些不该再有的心思,放下那些不该再想的人。”
“我已有计划一年内离开太医署,离开上京,去寻一处风景不错的小镇,置地买宅。”
他捧住云知年的脸又亲了亲,“到时,我会带你一起走。”
第70章
香楼戏院一如旧时, 红粉金香,人潮不绝,只待去到三楼雅间后, 人方才少了些。
戏班子却换过了一批。
台上咿咿呀呀地正唱着某场不知名的新折子戏,姚越斜倚在最后一排的软座上, 怀里搂着云知年, 指尖则随着戏台上的鼓点轻轻叩击, 状若陶醉。
云知年有些不安地四处张望了下,刚扭动了下身子,就被姚越一把掐住腰身。
“你之前是不是就在这里, 被江寒祁当着很多人的面给干过?”
云知年动作骤止。
他长睫轻颤,身子亦抖如筛糠。
姚越将他害怕的模样尽收眼底, 随手端起茶盏喂他。
云知年不明所以地饮下一些,上好的碧螺春混合着戏院里的脂粉香气, 熏得他甚是有些头晕脑胀, 所以, 当姚越将他的衣袍掀至腰际, 手掌停留在档间的铁片上时,云知年竟没有能够及时阻止。
“好可惜。江寒祁真是不懂得如何玩人。公公这么美…若我是他…会干脆把公公扒光了绑去戏台,每日让人随意观瞻。”
“之后,再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口口你。”
姚越话落,便低头噙住云知年的唇瓣。
那上头还残留有清茶的水渍, 有些发苦,姚越很不满意,随意吻了吻就转而去亲他纤长如玉的脖颈,姚越疯狂地口口着, 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显眼的红痕,同前些时他亲手滴的蜡油痕迹混合在一处,斑驳而靡艳。
“怕不怕啊?”
姚越抬起云知年的下颌,看到那双淡色的眸里因他而蓄满了水汽,心里便更欢喜了几分。
“骗你的,我怎么舍得那样对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宝贝,我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会让别人看你。今日我刻意挑选了这最后一排,所有人都在听戏,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的。”
姚越摸着他的脑袋,往自己的口口上扣,“今日就在这里替我口侍好不好?”
“姚太医…”
云知年轻声唤姚越。
他的声音极是柔缓深情,听得人心弦微颤,云知年十分乖巧地,从姚越衣前的兜里取出两颗酥糖,摘去糖纸,含进嘴里,随后,便揽住姚越的肩,主动吻了上去。
姚越的舌很快就心领神会地伸了进来,攫住云知年的,去压抢那两颗糖,云知年顺从地配合姚越,糖在舌间融化,甜意则从两人的热吻中缓缓蔓延开来。
“好宝贝,快,快些帮我。”
姚越愈加急切地胁迫云知年道,“今日这戏看完后,我还要带你去铁铺为你的铁锁环重新配一把钥匙,到时,我定会好好疼爱你。”
云知年只能顺着他的力气跪下,但迟迟没有开始。
姚越催他,他竟捂住小腹道,“我很饿。”
“待我吃些东西,再侍奉你可好?”
“好好好,你先吃。”
姚越赶紧唤来随从去端点心。
云知年却抓住姚越的手。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戏台。
当中正有一其貌不扬的乐师冲他这边看来。
云知年心知不能再耽搁。
他禁足的这段日子,是楚横替他向自己的先生公孙龄通风报信,约定就在今日戏院行事,当务之急,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