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青年惊恐地看着疤脸身后的位置,疤脸男还没从怡然自乐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甚至完全没发觉刚刚回应他话的声音变了。
直到一只沁着寒意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但他还兀自闭着眼,眉毛挑起,“老弟你这手怎么和冰块似的,一看就体虚,之后还是得多补补。”
“老,老大!不,不是我的手啊!”青年耗尽自己最后的勇气喊出了声,与此同时,一阵剧烈到窒息的痛觉覆盖掉了他的五感。
而疤脸更是像面条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甚至还弹了弹。
所以…和…又是什么玩意。
不怪你没听清,实在是他说这话时就含糊了过去。
虽然找到了些线索,但远远不够。
根本拼凑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框架。
反正你是做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宴会厅内的局势越发凶险。
因为这些匪徒根本就不想让所有人活下去,甚至是那些乖乖上交自己资产的人。
“看来大家的积极性都不高,那么我们来玩游戏吧。”
“赌资自然还是你们的身价财产,输了就死,赢了的话可以暂时活到下一局。”
这话一出,整个场地内都炸开了锅。
乍一听有毛病,仔细一听全是毛病。
连吃带拿的。
真是机灵鬼。
这和拿钱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只在于是现在死还是过会儿死。
死之前,他们还得经历一段难熬的心理挣扎期,逃又逃不掉,坐上临时清空的牌桌时,这些人手都在抖。
即便如此,他们心中还是抱有一丁点儿,自己或许能逃过的期望。
但很快事实就扇了他们一记大比斗。
这伙贼人是有枪真开,几轮下来,赌桌周围已经变得血流一地了。
没有人敢再上去。
以至于最后都是挑几个顺眼的上去虐杀。
没办法反抗。
毕竟他们的敌人手中握有真理。
还是那句话,他们的结局只有死,和过会儿再死。
如果奇迹没有发生的话,结局必然会演变成那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做到和原版一样‘冷然’的「萝藦」站了出来。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外面更猛烈的爆破声。
现在反应最大的反倒是那些手握武器的恶徒,意料之外的事态也是让他们尝到了。
“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面具男指使一名手下出去探查情况,就连刚刚为了看这些有钱人涕泗横流的丑态而找乐子的想法都淡了,有的只剩心中突然躁动的不安。
他们本身就是预料之外的存在,但现在又遇到了他们预料之外的情况。
不管是黑吃黑,还是援兵到了,他们的目的也已经完成一半了。
面具男支着侧脸哼笑。
米国某势力想要某酒厂内的某份名单,而停驻在公海上的这艘游轮恰巧是最合适的时机最合适的地点的不二人选。
两相合作却让他们组织成了被排挤的败犬,所以他们来此,钱只是次要的,主要的自然是把这两个傻x组织搅和地再也无法合作,最好能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才行。
想到这,面具男的笑声越发止不住了。
光是听上去就能感知到他的不正常。
癫狂,失态。
笑到声音嘶哑都没停下。
简直疯子。
只是,不管是什么,最忌讳半场开香槟。
在面具男还固守宴会厅时,吸引他们而来的两方势力成员都已经接上头,成功交易了。
虽然文件已经被调包了,但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安室透站在仍处在「伪装」状态中的贝尔摩德的身后,警惕着周围。
然后他脑子里莫名跳出了一张脸,一张和三年前的组织内部击杀令几乎百分之八九十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