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容没变,扬声道:“大家好好表现,争取这一球得分,把发球权抢回来!”
“好!”
虎杖脚一滑,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东堂的脸色。好家伙,对面那家伙的意思,是根本不给东堂找回面子的机会,要这一轮就轮换站位让东堂转到后排去!
伏黑皱起了眉,他总算知道赛前赤苇叮嘱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要不是跟户美打过比赛,谁能猜到掩藏在他们彬彬有礼外表下的,竟然是这样精心挑选设计过的挑衅。
没错,他断定户美针对东堂的挑衅是精心筛选过的,队里除了他和……
想到这,伏黑扭头又看了眼场下正抱着胳膊和新田聊天的秤金次,萦绕在心头不妙的预感又加深了几分。
只要看过他们的比赛录像,只要不是瞎子应该都能看出来这两人的我行我素,更甚者有人抓住他们素来不和睦这一点加以利用,扩大两人的矛盾制造混乱……这两个人要是闹起来,那绝对是堪比宿傩再生的恐怖画面。
他们遇到的对手那么多,强悍如音驹、枭谷,努力变强总能打败,可这次他们遇上的偏偏是户美这种擅长动脑子出鬼主意的。
伏黑不敢再想下去。
他无意识飘动的视线和乙骨的对了个正着,四目相对间,双方都能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乙骨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他低头思索着,不过一两秒的时间,他就坚定了眼神走到虎杖身边,低声和他耳语了几句,伏黑看到虎杖连连点头,表情也是难得的认真。
这次,高专的发球被接起来后,户美找到了个很好的机会,用快攻拿下这一球。
虎杖都不敢去看东堂乌云密布的脸色,生怕他将球网一掀,冲到对面就要揪住对面的队长胖揍一顿,就像揍当初的自己那样。
幸好他多虑了,东堂的脸色虽然难看到了极点,还时不时发出几声让人胆寒的咯吱磨牙声,但幸好,他还是好好转到了后排,并没有暴起。
不过,东堂暂时的退让并不意味着危机解除,因为,前排又有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上来了。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秤金次单手叉腰站在网前,用一种很轻松自在的眼神隔着球网挨个打量着户美的队员们。
副攻手背黑一时语塞,不知怎么,明明他和对面那个刚转到前排的副攻手身高差不多,可对方偏偏扬着下巴用俯视的眼神盯着他看,那眼神可真让人不爽啊。
“新上来的那个7号怎么长得……这么着急啊?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个高中生。”这时候,从看台上突然飘下这么一句话。
秤金次自得的笑容一僵,眉眼间多了几分阴霾。
他僵硬地转动脖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感受到他存在感很强的目光,说话的那名女生立刻被吓白了脸,惊呼一声躲到了同样害怕地哆嗦的同伴身后。
伏黑被再生变故的比赛搅得心烦,他扫了眼秤金次那张过于成熟的脸,将心底的认同暂时压下安抚道:“秤前辈,专心比赛,别被对手故意设置的烟雾弹吸引走了注意力。”
既然对手不仁在先,那就别怪他不义在后,把所有不好的都推到他们头上了。
也不知道秤金次是不是信了他的话,他猛地深吸了口气,倒真的扭回头不再去看。
噗嗤一声,从刚才无意间冒犯到秤金次的那名女生背后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声。那女生回头看过去,就看见十几名身着鲜红队服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们身后。
那女生一眼就认出了这队服的主人,惊喜道:“你们是音驹的!”
笑出声的那人一头短短的黑发,一侧刘海非常有个性地飞了上去,而坐在他身旁染着黄棕色头发露出黑色发根的矮个子少年斜眼盯着他,似乎是不悦他为什么笑了。
黑头发笑着朝女生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矮个子少年笑道:“好了,研磨,我也不是故意笑出来的,实在是乍一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罢了。”
夜久问道:“黑尾,听说你和户美的队长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他们怎么样?”
上一秒还笑容灿烂的黑尾立马拉下脸来,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嫌弃。
他撇嘴道:“你们可不要被他们装出来的乖乖好学生的模样给骗了,他家伙呀,说他是条毒蛇都不为过。”
“毒蛇?”
咚的一声,伏黑找到了绝佳的时机在二号位进行突破,户美的副攻手和主攻手反应迅速同时跳起拦网,球唰地从两人头顶飞跃底线落到了界外。司线员毫不犹豫地将旗子抬起,示意界外球,主裁判吹哨指向高专这边,打手出界高专得分。
“啊?刚才户美的队员又碰到球吗?”看台上的观众离得远一时没看清,不少人都迷茫地伸长了脖子朝主裁判看过来,就连户美的监督都表情迟疑,似乎对判罚有异议。
就在这时,参与拦网的户美主攻手高千穗便礼貌地朝主裁判鞠了一躬,谦逊道:“刚刚我的确碰到球了,裁判的判罚非常正确。”
说完,在大将优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