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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2 / 2)

发丝轻蹭,低声道:“不着急,才刚刚巳时呢,要不要再睡会儿?”

巳时,巳时!那岂不是已经日常三竿了!

谢令仪听完一激灵,立马就要不管不顾地起身穿衣。

完了!她还没给公婆敬茶!

只是,她才刚一动弹,感觉上来,浑身便是马车碾过似的酸疼。

‘嘶’的一声,周身无力,又躺下了。

“好了,急什么?”闻应祈见她莽撞起来,重新把被角给她掖好,不赞成道:“伤口不想好了?”

谢令仪闻言,耳根不自觉发烫。昨夜实在太过冒失,不知进退,不甚磨破了皮,自己看不到,闻应祈是有给她抹过好几次消肿的药膏来着。

“可可这也太不像话了,我还没给……”谢令仪脑袋闷在被子里,刚想说还没给公婆敬茶,可转眼又记起,闻应祈府里只有他一人,遂极快改口道:“我还没见过府中众人,新婚第一日就赖床,他们定会笑话我没规矩。”

“怕什么?”闻应祈把她脑袋从被

子里拨出来,理直气壮道:“你就是这府里唯一的主子,你的规矩就是他们的规矩,谁敢笑话你,就立刻打发了出去。”

“哦。”谢令仪听着这话,怪别扭的,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他,“什么唯一的主子,难道你不是人?”

“嗯,不是。”闻应祈见状,哑然失笑,顺手掰正她的脸,揶揄道:“我不是主子,是娘子的仆人,娘子昨夜被应奴伺候的可还满意?”

谢令仪:“”

呸!都当官了,嘴里还没个正经的!

她打掉他的手,身子翻过去,不愿理他。

“娘子,娘子?怎么不搭理我?应奴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娘子绕过应奴这一回吧。”

“娘子不回应,是不是就默认原谅应奴了?”

“娘子,娘子?”

谢令仪:“”

她捂住耳朵,闻应祈简直烦死了!絮絮叨叨,比成婚之前还要烦!

她不想再听,便虎着脸道:“你不用去上朝吗?现在都已经巳时了。”

谢承可是每日寅正就起来了,到寅末,马蹄已出了谢府。哪像他,日高三丈,还赖在床榻上。

“不用呀,我是奸臣呀。”闻应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容君有见过奸臣还按时上早朝的么?”

嗯,谢令仪听完,深呼口气,脑仁都在疼。

他不起来,她起!

念头刚落,她便掀开锦被起身,谁知昨夜被折腾得狠了,身子尚未缓过来,才稍稍动弹,手臂便猛地打颤,整个人险些翻倒下去。

她登时手肘一撑,勉强稳住身形。

只是,如此一来,她纤细白皙、薄如蝉翼的脊背,便在闻应祈眼前暴露无遗。

闻应祈视线被那突出脊线牢牢攫住。光滑温润、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唯独有层层叠叠,缭乱指印横亘。如清冷月夜下,被风雪摧折的梅枝,残艳而惑人。

而那些梅枝,是他昨夜亲手所留。

闻应祈眸色渐深,喉结滚动,忍了又忍,终是伸手轻覆上去,指腹沿着那些印记来回摩挲,嗓音低哑,“疼吗?”

谢令仪身体一僵,眉目间倏地染上薄怒。

马后炮,现在知道心疼了?那昨夜自己哭着求着,怎么就不晓得轻一点?

曲知意果真说得不错,男人这张嘴,信了就有鬼。

“不疼!”谢令仪强忍住扇他的欲望,低头快速穿衣。

身后人又不依不饶缠上来,手臂搂紧她,下巴靠在她后颈上,赖皮道:“那我抱容君下去。”

“不要!”谢令仪用力拍掉他指尖,躲瘟神似的躲着他,腰部往旁边一扭,生怕他再次追上来。

“好吧。”闻应祈面带惋惜,却也没再坚持,只手肘撑着,看她动作。

谢令仪见状,赶紧三下五除二,套好外袍,脚尖刚点地,便是数股温流蜿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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