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虽然已经入秋了,b市的温度还是没怎么降下去。
季裴里面穿的是粉色的兔子睡衣,后背上还带着两只缝上去的兔耳朵,她只在家里穿,出门丢垃圾都要穿个外套挡住。
这件睡衣还是季繁买的姐妹款,非要让她穿,还必须每天都要穿着睡觉。
季裴走之前懒得换衣服,心想只是来学校随随便便吃个饭,吃完就回去了,干脆在外面披了一件外套。
江羡寒继续说:那你把外套脱下来吧,你穿这么厚不热吗?
她从今天下午就开始疑惑,满大街都是穿着短袖的人,季裴却格格不入,穿着一件米白色外套。
季裴扭扭捏捏地把胸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动作慢得仿佛按下了零点五倍速键。
我不是很热。
等她把衣服脱下来以后,江羡寒总算知道季裴为什么那么扭捏了。
叶文竹和白茵在校门口小吃摊那边买烧烤,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
等叶文竹捏着烤鱿鱼回来以后,才发现季裴身上的外套不见了,里面穿着粉色的兔子睡衣。
江羡寒目光落在季裴睡衣后背上的那两只兔子耳朵,总算知道为什么对方跟她软磨硬泡那么久,就是不肯当着她的面脱衣服了。
原来她是在自己面前害羞。
不过这两只兔耳朵还是挺可爱的,粉粉嫩嫩的,就像季裴因为不好意思而涨红的脸颊。
江羡寒抱着季裴的上衣,随手将它折好,塞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季裴背对着江羡寒,接过叶文竹递过来的烤串,泄愤一般狠狠咬了一口。
嘎嘣一下,她把竹签给咬断成两截了。
叶文竹诧异道:季裴,你的衣服呢?
她一只手揪着季裴后背的兔耳朵,一边把鱿鱼往嘴里送。
季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江羡寒帮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我这里。
叶文竹脸上的震惊更大了,她勾着季裴的手臂,把人带到自己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你不是说你有网恋对象了吗?你为什么要把外套给江羡寒,你这个花心的女人。
季裴:
懒得解释。
天色渐渐发黑,江羡寒离开了学校,只剩下季裴三人站在林荫道上。
明天周六不上课,白茵不想那么早回家,干脆带着刚认识的两个好朋友去ktv玩一玩。
季裴倒是没什么事,她参加的艺术展下周四才开始。
叶文竹给陈莹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晚上晚点回去,让她看着店,就坐上了白茵的车。
季裴坐在副驾驶,一路上三人都在聊着和江羡寒有关的事迹。
白茵只要一提起江羡寒,满眼都冒着小星星,怎么看怎么像是江羡寒的死忠粉。
你们不知道,江教授人真的很好,虽然严厉了点。
季裴喝着牛奶,忍不住拆穿:我听说她在辅导你研究生功课的时候,吃了一学期的降压药。
白茵支支吾吾地说:没有的事
叶文竹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坐在后座上吹着夜风。
但是江教授真的是个好人,我上不起学,还是她资助的我。
白茵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望着前方一脸憧憬:当年我家里穷,我爸妈不打算让我读高中,是她资助我继续读下去。
后来我考上了a大,就是因为她才选了哲学。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季裴对江羡寒的印象越来越好,她回想起自己当时跟冬日吐槽对方,瞬间一阵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