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是谁,她总觉得被找到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就像是那一次出逃, 虽然小心万分, 但还是被找到了, 一人受鞭刑死去, 一人被关进新娘楼中。
或许今晚上他就能“活”过来了,但小贞不会把绝不会认为他还活着, 那只是被原始欲望操纵的行尸走肉, 根本不能算是人。
可自身难保的她又能顾得上谁呢?
心头一团乱码, 为份上注意力,小贞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祈祷熬过现在。
“轰隆——”
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远远传来, 惊动了蜷缩成一团的人影, 她正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大地像是被惊动,一阵地动山摇,像是深处有什么东西即将被摧毁。
灭顶之灾的恐惧感让小贞一阵害怕。
余惊未定时, 小贞感觉有人站在她面前。
一旦察觉到这个想法, 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浑身一僵, 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似的。
“可以啊,藏得那么深,差点让我好找。”
头顶传来说话声,小贞差点心跳停摆,惊慌失措地抬起头。
第一眼,她看见的是熟悉的红嫁衣,还以为是冤死的新娘鬼魂来找她索命。
生命被威胁,小贞惊慌失措,可进退维谷她逃无可逃,肩膀处被石头戳伤的地方渗出更多鲜血,染红了深色衣衫。
“我不是故意要跑的,我真的太害怕……桃子?怎么会是你?”小贞眨巴眨巴泪眼,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对方穿上了华美繁复的嫁衣,一头长发梳成发髻,插上朱钗,俨然是新娘的打扮。
不论是气质还是衣着跟以前都大不一样,那张熟悉的脸还是让小贞认出了她。
小贞,如果连着姓氏一块叫,她的名字应该是仇贞。
仇贞随手擦掉了眼泪,抓住陶宁宽大的婚服袖子,上面果然是她妈做的:“怎么会是你?他们怎么真的挑中了你?”
上下不住打量陶宁,这也没有光源,她看不见对方身后到底有没有影子。
可穿上婚服的人哪里还有活路,现在的陶宁肯定是冤魂,她死得不甘心。
陶宁:“不是我,还会有第二个人去,所以我就去了,一剑攮死了冒牌山神,省了不少麻烦。”
只听前面,仇贞还在自责内疚,听到后面那句话她愣住了,眼泪停止。
仇贞:“……?”
她撒开了陶宁的袖子,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摸了摸手腕脉搏。
陶宁奇怪:“你在干什么?”
仇贞:“……我在看我还活着吗?”
这听起来不像是真的,像是她冻死野外最后的幻想。
陶宁起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心道:“你当然还活着。”
仇贞恍恍惚惚:“我知道,那你呢?”
陶宁:“……”
她明白了,仇贞在怀疑她们之间到底谁死了
在这个副本里,她到底要被误会多少次。
先是杀人不眨眼的关底大boss,现在还被怀疑到底死了没,实在是身兼数职。
她现在没空,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陶宁转头说:“人我已经找到了,剩下的你自己跟她解释吧。”
另一边有人走了过来,步履缓慢。
仇贞一愣,也跟着看了过去,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她霍然起身。
花婶手上拎着一根木棍,喘了一口气:“你,你走得太快了,我追不、追不上。”
陶宁往她那边走去,边走边答道:“地方给你带到,不过村里就别回去了,拿着这个,觉得走不出去的时候念一句‘破障’就能看见该走的方向。”
灵秀村不会就这么消失,依然会被世界意识重组,成为真正的荒山鬼村,接待下一轮游客的到来。
那时候的过关方式不再会是给山神送一位新娘,以及平安度过七天。
花婶接过叠好的符箓,犹豫道:“渡河的船……”
陶宁摇头:“不能过河,河那边是山路,只凭你们两个人走不出去,往那边一直走,是另一个副本…不对,是另一片居住地。”
花婶捏着符箓,伸长脖子看向她指向的方向,黑乎乎的,寥无人烟。
回望身后烈火冲天的村庄,她有了走下去的勇气:“好,我知道了。”
指着另一方向的手放下,陶宁说:“之后想在哪里停留,你们自己打算吧,我不会干涉任何一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说完,她径直离开原地,花婶扔了手里的棍子,快步过去抱住愣怔的仇贞。
“小贞别怕,是妈妈来了,妈妈带你走。”
熟悉的体温和声音让仇贞彻底爆发,积攒了好几天的委屈顷刻淹没了强装镇定的她,抱着人呜呜大哭。
“妈!呜呜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草木拂过陶宁红裙下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