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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2 / 2)

露出精致瓷白的半张脸。

姜回抬眼,透过被风吹起一角的窗牖捕捉到一点浅淡的月光。那点月光看起来清冷、朦胧,而又遥不可及,落进眼中,也无法驱除眼底的冷。

四周忽然变得格外安静,连雏鸟鸣叫声也消失不见,脑海中一片混沌,却忽的听见有人在唱着,“光棍难逃猾吏手,独木怎支擎天柱……”

循着这一点似悯似悲的声音,她恍惚陷入沉寂的,被埋葬的记忆。

那也是个春日,鸣镝涧附近的山脚下搭着一间破落的茅草屋,院内却被打扫的干净,门边挂着两串红辣椒,阶前破碗里养着支黄黄紫紫的小花,两侧贴着的春联不似寻常见得豪迈磅礴,而是女子写得簪花小楷,柔情婉约,细柳绰绰。

挽着竹篮的妇人从门内走出,身后跟着挽着双髻的少女,头上带着柳叶编成的草环,细细长长的垂下来,一跳一晃的捉影子。

日头晒得热烫,像是蒸炉,妇人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转身道:“雁雁,阿娘自己去罢。天儿热,你莫要跟着了。”

少女不依的揪着面前女子的洗的发白的衣摆,也不说话,只楚楚可怜的看着。

妇人差一点就要心软,最后却收住,硬住心肠:“不行。”

少女瘪嘴,蔫蔫的站在屋檐下,面着墙壁,连背影都在表达她的“不高兴”。

“你啊你,”妇人嗔她,却软和了语调轻哄:“阿娘到时候给你买香香的猪油米糖好不好?

“好吧。”少女别扭的声音传过来。“还要听故事。”

妇人无奈的笑笑。

本以为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算不上别离的分开,却没想到,黄昏、日初、打更、少女等啊等,最终等来一只缠绕水草和黑泥的竹篮,几不可见的缝隙中藏着失去了甜味的米粒。

以及一俱泡的肿胀发白、再看不清温婉面容的。

一具尸体。

村人说,阿娘是回来的路上不慎失足落水而亡。

可姜回不信,她凭着一腔执拗去县城里每个热闹的地方拉着人去问,有人不耐烦的斥骂、有人好心而又小声的说上一两句。

那位妇人可怜呦,街上的马惊了,横冲直撞。

有个小孩子,吓得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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