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停脚,垂睫看了眼身上的抓痕,其实并未满足,但想想还是算了,别把她惹毛了,来日方长。
结束了。他说。
应倪这才放松警惕,视线同时扫向地面。
外套落在床下,打底衫一半挂在衣架,胸罩横七扭八地躺着,丝袜全成了碎片、内裤皱巴得像被人狠狠揉过。
无声昭示着刚大干一场过。
哦不。
三场。
视线收回,落在陈桉身上。
他倒好,有裤子穿,她呢?就这么裸着吗?
应倪冷哼一声,蒙头缩进被子里,陈桉问她洗不洗澡喝不喝水都当没听见。直到察觉身旁有人躺上来才动了动裹着被子滚至离他最远的床边。
陈桉也没再说话,一片旖旎散去后的寂静中,龟缩在沾满陈桉气息且有些湿漉漉的被子里的人不受控地放映起十分钟前的幻灯片。
在他恶劣后,挣扎不过的应倪只能捞起枕头去砸。越砸身体却越被拖着往下,之后的几分钟里,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支夏日里可口的雪糕。
偏偏一支解不了渴。
从床头到门上,再到飘窗,视线不停发生地变化,刺眼的灯光,撑在手下的墙,摇晃的纱帘当所有的一切炸成白光前。
陈桉在身后问她:能不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