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辆出租车,从闹市区驶出后,红绿灯远近交叠,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却愈发稀少。
城里的年味似乎停在了这一刻,只剩下迎风飘扬的灯笼,等待来年。
应倪趴在窗边,呆望街景。
路灯接连掠过,光影流淌在脸上。
其实她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好奇也是理所当然。
本不想当着众人的面给宋敏难堪,让余皎皎尴尬,但像她们那样的人,似乎不说一句重话,就绝不会收口。
很多人都是这样,又比如何若宜,你好声好气地告诉她不要当女儿,不要当姐姐,先做自己。
她总觉得你在和她开玩笑。
直到你戳着她心脏问她想当姐?你听过我叫你姐吗?
难过透顶了,才会真的作罢。
车很快到达雅顿庄园,进门刚好九点。
应倪走前没有关灯,客厅十分亮堂,白墙反光,显得空间比实际还要宽敞。莫名在玄关停留了一会儿,才上楼去。
突然安静下来,也不用在意陈桉的一举一动。
她大胆地穿着睡衣,敞开卧室的门趴在床上打消消乐。打会儿没劲儿,又拎着小羊玩偶下楼趴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看剧,翻来覆去老半天,莫名觉得依然无聊。
觉得可能是今天出门穿少了,被风吹得有点头晕。毕竟从年前开始,感冒时好时坏,防不胜防。
她趿着拖鞋,懒懒地走到岛台泡感冒灵预防,找不到杯子下意识转头想叫陈桉时,忽地愣住了。
天色早就暗了下来,落地窗像一块黑布,静谧无光。隔着玻璃门望向客厅,一切都变得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