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道:“鄢陵宗主当真不知我们所为何事?”
鄢陵端起茶杯,端起一副架子,淡淡与他打着太极回敬:“我不是在问么。”
“鄢陵宗主难道不曾听闻外界所言?你们泽云宗的弟子沈织玉疑点重重,长风派一事,明显是仙门出了内鬼,不知道鄢陵宗主有何见教?”刹僻长老咄咄逼人。
刹僻长老不客气的找事,鄢陵也直接摆明了忽略他,拿他当空气,转头看向云淮:
“道衍宗好歹是修仙宗门之首,云淮宗主难道不说说自己的看法吗?”
切!他们在自家地盘,还能让刹僻一个区区长老嚣张跋扈的欺负了去?
云淮抬了抬眸,也有些心累。
心底只盼着早点将长风派的事了结,无风不起浪,沈织玉即便是被陷害的,那她也绝对与其中某点有牵扯。
云淮沉声道:“刹长老所言确实有不妥之处,但他所说的,正是外界的意思,泽云宗若不做出回应,难免遭人猜忌。”
若真能借着沈织玉得到些……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云淮垂了垂眸。
沈织玉这个曾经在他门下毫不起眼的徒弟,不知何时竟成长得如此耀眼,而且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自湘芸死后,他现在偶尔回想以前,越想越怪,明明破绽那么多,为什么他会丝毫不怀疑,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惑了心智。
现在他这个小徒弟。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已经能确定是芸儿夺舍重生了,但以前那种影响,好像随着她之前的“死”消散得无影无踪。
回首一看,云淮发现,他不仅看不透沈织玉这个不起眼的小徒弟,也从来没真正看透过自己那个最懂事温柔的大徒弟湘芸。
湘芸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他们的?
出关后他听说湘芸死在了秘境之中,试过招魂,想过复活,但魂归地府者,是回不到阳间的,如何还能夺舍……
背后的人助她夺舍重生,又将她重新送到道衍宗,送到他身边,到底是想做什么?
见云淮出神,鄢陵才懒得管他在想什么,只面不改色的淡定反驳着:
“你们也说了那只是传言,并无实切证据,为何要偏信区区流言?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云淮宗主,你们不会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