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孟箬柔软的唇部,似有若无地触碰着他颈部敏感的肌肤,搞得他身体僵了又僵。
孟箬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他又比她高不少,为了配合她的姿势,他只能微曲着腿。
因为重心不稳,这个姿势并不能保持太久,好在身后就是一张沙发椅。游彻搂住她的腰,不让她的身体往下滑,慢慢后退至沙发椅,然后缓缓靠在沙发椅上。
这个时候的沙发椅大都是木匠打的,孟箬嫌冬天木头面太凉,前段时间去市场搞了点海绵和棉布,给沙发椅做了个柔软又温暖的海绵垫。
孟箬压在游彻身上,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时不时还转个脸,转动的时候,唇瓣总是似有若无地擦过他颈部的肌肤。搞得游彻浑身僵硬,不,还有一个地方比他的身体还僵硬。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游彻挪动着身体,想要把她抱去床上。
游彻刚动一下,孟箬就发出一点不高兴的哼哼唧唧的声音。好像是觉得身下这个抱枕太不老实,不让她好好靠着。
此刻,梦中的孟箬觉得自己现在抱着的抱枕好舒服,又大又暖和,唯一不足的就是有点硬邦邦的不够软,以及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
哪有抱枕还自己动的?孟箬不太高兴地想,然后加重几分力道搂住身下的抱枕。
游彻还没坐起来呢,孟箬就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贴在他身上。
看着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孟箬,游彻没脾气地笑了。
最后,他将她拦腰抱起,走去房间。孟箬很轻,所以抱起来并不费力。
游彻将她放进被子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了最外面的衣服。她现在睡着了,毛衣不好脱,游彻就算了。
脱掉衣服后,他又细致地帮她掖好被子。
今天一直都在忙,游彻没来得及给她准备暖被子的暖水瓶,冰凉的被子盖在身上,孟箬冷得整个人缩了起来。
带着点凉意的手,还紧紧抓着唯一的热源——游彻的手,不放。
本想给她暖水瓶灌热水的游彻,没脾气地停了下来。
他蹲在床头,将孟箬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连带着塞进被子的还有被她紧紧抓着不放的自己的手。
最后游彻蹲在床头蹲得腿有点麻了,正好冰凉的被子渐渐被孟箬的体温包裹,热起来,她抓着他的手也就没那么紧,游彻轻轻用力挣脱。
被被子里的热气暖热的手,一抽出来,冰凉的空气便包裹上来。
游彻动了动同样有些僵的手指,将还带着几分热意的手揣进口袋,像是想让这份温暖在他手心多停留一会儿。
怕罗家人回顺藤摸瓜找上来,天还没亮罗丽萍就出发去了长途汽车站。
罗丽萍手上捏着车票,坐在候车室里等待着第一班长途汽车发车。
等了十来分钟,发车时间到。
上车前,她扭头看了一眼车站外鳞次栉比的房屋,像是想把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印在脑海中。
罗丽萍驮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上车,她将手上的票递给检票员同志检票。
将包袱塞进置物架后,她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汽车启动,排气管里排出黑色的浓烟。客车向前开去,卷起滚滚尘土。
罗丽萍靠在窗前,看着快速向后退的房子和树木,心中五味杂陈。
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今天,她就要和她正式告别了。
她希望自己还能再次回来,她希望等她再次回来时,她已经拥有了足够实力和底气,不再需要用逃避的方式来对抗家人。
就这样,罗丽萍身上揣着四千块钱,踏上了南行的路。
罗家。
周一晚上,罗家一家人吃完饭,很有默契的坐在客厅等罗丽萍。
罗家一大家子坐在客厅,却是各怀心思。
罗根平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心里却想着待会儿等罗丽萍回来,他要怎么训斥她。
真是大逆不道,竟然还学会撒谎骗爹娘?
不好好骂罗丽萍一顿,罗根平心里这个气是不会平的。
罗成才想的是,以后媳妇跟二妹摆摊,每天都有不少钱拿,那他是不是可以找媳妇要点钱,去赌场把之前输的钱重新赢回来。
黄秋娥则在想以后摆摊分钱的事,摆摊的事她没多想,反正她又不会真的跟罗丽萍一起风吹雨淋地去摆摊。她在幻想分到钱后,她该怎么花这些钱。
如果罗丽萍的摊子真的跟她算的一样,一天能进账了七八十,那她一天岂不是可以分到三四十。
一天三四十块,一个月就是一千多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以后她就可以想吃肉吃肉,想买新衣服买新衣服。
她还能约上她那势利眼的弟妹,在她面前好好炫耀下,眼馋不死她。
黄秋娥坐在板凳上美滋滋地想着。
何春花同样在想每天分三四十块的事,不过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黄秋娥跟罗丽萍去摆摊,每天分到钱后,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