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从未间断,早已成为华清殿每夜的常态。她不知道,每个被那奇异香气笼罩的夜晚,那个表面温顺的“弟弟”,都会化身黑夜的君主,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寝殿。楚笙早已成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那份隐藏在完美面具下的偏执与占有,在夜色的催化和掌控感的滋养下,已膨胀到连他自己都心惊的地步。
滚烫的唇会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印上她微凉的唇瓣,辗转吮吸,如同品尝最甜美的果实。他的吻会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滑落,如同最精准的画笔,描摹着她纤细脆弱的颈项。在那里,他会用牙齿轻轻啃咬、用舌尖反复舔舐,留下更深、更隐秘的印记,如同野兽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他的探索远不止于此。锦被之下,那具温软的身体对他而言毫无秘密可言。他修长的手指会带着滚烫的温度,滑过她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细腻的臂弯、柔软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每一寸肌肤,都曾被他用指尖、用唇舌、用牙齿反复地丈量、亲吻、舔舐、啃咬。他如同最痴迷的收藏家,用最亲密也最亵渎的方式,确认着每一处领地的主权。那些隐秘的角落——胸前的柔软、腰侧的凹陷、大腿的内侧、甚至足踝的曲线都深深刻印着他留下的、或深或浅、或新或旧的印记。那是属于他的烙印,无声地宣告着绝对的占有。
他的阿姐,早已在日复一日的香料侵袭和他的暗夜侵扰下,沉入了由他一手编织的、无法醒来的幻梦之中。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巨大的疆域图铺满了整面墙壁。楚笙负手立于图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落在西北角那片被标注为苦寒之地的区域——黑石堡。那里,与凶悍的狄人接壤,风沙如刀,环境恶劣。
“主子。”小喜子如同融入阴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声音压得极低,“霍城将军戍边三年期满,按例当回京述职,并领受新岁军需批文。”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楚笙的脸色。
楚笙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地图上“黑石堡”三个字,眼神深邃难测。霍城这个名字,如同扎在心头的一根刺,三年了,依旧隐隐作痛。他绝不允许那条桀骜不驯的野狗再有机会靠近他的阿姐!
“准。”楚笙的声音淬了冰,听不出丝毫温度,“传旨兵部:着霍城即刻回京述职,领受军需。”他顿了顿,指尖在“黑石堡”上重重一点,留下一个清晰的指印,“然边关重地,不可一日无将。命其述职完毕,领得批文后,即刻返程,不得延误!”“即刻返程”四个字,他咬得极重,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仿佛霍城是什么令人厌弃的脏东西,需尽快扫地出门。
“是!”小喜子躬身领命,迅速退下。
御书房内重归寂静。楚笙的目光依旧钉在“黑石堡”上,那猩红的标记仿佛在燃烧。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蘸满浓稠的朱砂,如同蘸满了心头翻涌的戾气,重重地、狠狠地点在那三个字上,猩红的墨汁瞬间晕开,如同一朵狰狞绽放的血色之花,又似无声的诅咒。
他可是知道,霍城戍边三年,竟仍暗中派人探查华清殿的消息,尤其是关于楚瑶的动向。一股无名邪火窜上心头,霍城到底想干什么?!
初一的清晨,天色微熹,慈安寺的晨钟悠远传来,带着洗涤人心的空灵。楚瑶端坐于华清殿的梳妆台前,宫女青黛正为她梳理发髻。镜中的女子,眉目沉静,一身素雅的月白云锦宫装,发间只簪了一支温润的羊脂白玉簪——那是端皇太妃的遗物。
今日是去慈安寺为端皇太妃祈福的日子。楚瑶的目光落在镜中那支玉簪上,眼神温柔而带着深切的怀念。她并非仅仅在维持原主的人设,穿越而来时,原主楚瑶缠绵病榻,是端皇太妃衣不解带地照料。更让楚瑶震撼的是,那位心思细腻的母亲,似乎很快察觉枕边人并非亲生骨肉。在某一个楚瑶假寐的夜晚,她曾清晰地感觉到,端皇太妃冰凉的手指颤抖地抚过她的额头,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叹息伴随着滚烫的泪珠滴落:“我的孩子无论你是谁娘只愿你平安喜乐,替阿瑶活下去”那之后,端皇太妃待她如初,甚至更加温柔,直至病逝。
这份毫无保留、跨越血缘的母爱,是楚瑶这个现代孤儿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她早已将端皇太妃视作真正的母亲。每月初一的祈福,是她寄托哀思、感念母恩的唯一方式。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玉簪,楚瑶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流。
凤辇起行,仪仗肃穆。楚笙特意命人清道,时辰掐得精准无比,确保一路畅通无阻。然而,当凤辇行至西华门,即将驶入宫门时,却缓缓停了下来。
“前方何人?速速避让!”侍卫的低喝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楚瑶心中微动,下意识地掀开帘幕一角。晨光熹微中,只见宫门不远处,一队人马勒马停驻。风尘仆仆,却难掩肃杀之气。为首一人,身姿挺拔如标枪,一身玄色劲装,风霜刻画的脸上,眼神锐利如鹰隼,正冷冷地望过来。是霍城!
他述职完毕,领了那纸关乎黑石堡数万将士生死的军需批文,正欲离京返程,时辰竟与她的回宫队伍撞个正着。
霍城看到那华贵的凤辇,眉头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