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的最后那句话,听起来有些高深莫测了呀。”洛飞羽口中叼着草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公孙诗潋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不安,“你不是向来都是对这故弄玄虚之言嗤之以鼻的嘛?怎么今日却在此多愁善感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功力尽废,心态也就随之变了吧。”洛飞羽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忽然道:“怎么感觉,这座城的天有些奇怪呢?分明是个大好晴日,可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将要下雨一般。”
公孙诗潋也跟着看向了天空,“立夏之后便是小满,小满江河满,自然是要进入一个多雨的时节。”
“初春会下雨,立夏过后也会下雨,秋雨更是冷得我透心凉。这一年到头的,怎么感觉都是在下雨呢?”洛飞羽埋怨道。
公孙诗潋笑了笑,“每一场雨,都有着自己的宿命。惊蛰可醒万物,小满可荣年华,秋寒可枯千树。这是对上天赐予世间万物最为重要的洗礼。而我们要做的,便是避开。”
她稍稍挪了挪脚步,让洛飞羽也遮在了她的伞下。
“有此伞一角,确实能够遮风避雨。”洛飞羽笑了笑。
公孙诗潋摇了摇头,“不会的。”
洛飞羽惑道:“什么不会?”
“我所能给你的,不会只有这一角。”公孙诗潋朝他伸出了握伞的手。
洛飞羽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了过来。
他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或许在此刻,不说话,便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