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韶华手里。
任韶华看向了老妪面具,“你这是?”
“贫尼该离去了。”净尘又重新拿出了佛珠,低声念了声佛号,“这面具,就交给她吧。”
“孟婆面具曾伴你左右,你舍得?”任韶华当然清楚这个面具对她而言的重要性,不由问道。
“公子于临安城徽雨楼上,曾为一离姑娘与满城闺怨诀别。那么贫尼为何不能与过去想要叱咤江湖的心道别?四大皆空,唯有放下,方可破心中执迷。”净尘语气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如今看来,柳藏锋收养一离,就是觊觎她那血瞳之术。而你在这十几年来却在处处袒护着她,我在此替她谢过了。”任韶华垂首道。
夜风吹来,吹起了净尘那空荡荡的左袖。
她微微一笑,似是欣然接受这份道谢,随后转身,消失在了夜幕里。
三个时辰后。
柳一离从梦中醒来,朦胧间看到了床头挂着的老妪面具。
“这是?”她总觉得这个面具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有人托我将此物交给你。”窗旁的任韶华抬头,望着南方。
那里有他的公子之时。
亦有孤舟舫与奈何桥彼此制衡的往事。
“谁?”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