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敢忘。”公孙诗潋眼神迷离。
那天梅花枯落一地,铺天盖地的谩骂仍在耳边,那个临走前纯真无暇的笑容,也仍在眼前。正是因为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公孙诗潋每每想到此处,心中,总是会涌起莫名的倔强。
“可她,真的该死吗?”
长安城,望安客栈。
灯明如昼。
唐云影举着酒杯,面朝绵绵阴雨,感受着长安城渐浓的秋意,“说起来,这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失败了。”
一旁背靠在墙上,双手抱于胸前的唐鸦停止了沉思,目光也从自己的影子转向唐云影,“如若不是安城营及时赶到,剑器楼楼主的尸体,必成为我寒鸦群的养料。”
“绝息堂,只问果,因从来只是借口。”唐云影语气冰冷,几滴雨水从他手中泼洒而出,落到地面,狠狠砸出了几个窟窿。
唐鸦一惊,纵身一掠,丢出几支鸦羽将雨滴打得破碎,“师兄!”
“从身为绝息堂堂主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你的师兄了。”唐云影说完这句话后就凭空消失了,酒杯摔到地上,酒水与碎片四溅开来。
他再出现时,是从唐鸦的影子里浮出来的。
“你操纵鸦群的技艺我很清楚,”唐云影直视唐鸦,“让鸦群不发出声音,我不信你做不到。”
“啧。”唐鸦冷哼一声。
“今日千方百计将安城营引来,是你的手笔吧。”唐云影再道。
“她不该死。”唐鸦平静道。
“绝息令下,岂有安卵。”唐云影冷冷回道。
“是!”唐鸦忽然激动起来,“但你身为绝息令掌令者,怎可能不知雨萱是怎么死的!生前没有反抗的痕迹,一剑穿心!剑器楼楼主绝不可能是有意杀她的!”
唐云影咬了咬牙,正如唐鸦所言,他怎可能不知。无反抗痕迹,被一剑穿心,一切的一切,都表示着唐雨萱,甘愿赴死。
可他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死了。
“休整一段时日。”唐云影别过头,“择日再登门拜访剑器楼楼主。”
“师兄!”唐鸦呼道。
“住口。”唐云影冷冷道:“自我当上绝息堂堂主时起,我就不再是你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