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像是可以放大的呀。”保镖捣鼓了半天,拖了拖屏幕。
“你看放大之后就可以有更清晰的动态位置了。”
绿点出现在这村落附近的一家废弃妇科医院。
他躲在妇科医院干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的。
突然屏幕上方又出现了一个红点。
“这是什么东西啊?”谢昭问,“这好像是你最近刚添加的联系人。”保镖说。
那个用儿童手表的傻丫头,他们不是刚刚才分开几个小时吗?
绿点和红点靠得很近,绿点和红点就在同一个位置。
“赶紧报警,快。”谢昭说。
她的手机屏幕震动,红点在震动。
儿童手表给她打来了电话。
谢昭知道不好,但还是镇定地点开了录音。
“谢总,我最最亲爱的老朋友。”陈彬浩的声音传来。
“我在东南亚的每一天无时无刻不想念你,怀念你,期盼着快点与我的老朋友再次相聚。”
“陈总,绑架是重罪你还是快点把那孩子放了吧。”苏珊抢过电话。“你知道的警方可以直接击毙你,你逃不掉的,这是何必呢?”
“警方当然可以击毙我,你们当然可以立刻就报警,没有问题我无所谓的。”陈彬浩说,“陈总就不必喊了,我是废人一个。”
“不过呢,在警察击毙我之前,我有很多在东南亚学习到的新花样可以在这孩子身上实践一下。毕竟这里的山路警察开进来也需要一定时间,不是吗?”
“你的诉求是什么?”谢昭平静问。
“还是谢总,还得是谢总,永远这样敏锐永远这样直切主题。”陈彬浩说,“我的诉求就是我想见见我的老朋友,我们再面对面的聊一聊,谈一谈,只要我见到谢总就立刻放人。”
“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傻孩子去冒那种风险,见你这种通缉犯?”
“她对你很重要。”陈彬浩说。
“我不是傻子,谢总。她如果不重要的话,你怎么会千里迢迢地从美国专门开到这鬼不拉屎的地方找她呢?”
他的声音阴测测的,也许是变了太监说话几分阴柔。
“我的老朋友,我了解你。你是一个大冒险家,你愿意为你的事业冒险,那么就请你过来吧。
我在这间废弃的妇科医院等着你,这是我们朋友之间最后的告别。”
结局一
“这把刀用着挺趁手的。”谢昭掂量武士刀。
“你遵纪守法好公民的身份是我多年鞠躬尽瘁苦苦维系的。”她的律师苏珊说。
“这一把就完全超过了正当防卫。”
“用这把。”苏珊递水果刀,“这个尺寸合适。”
“但是有必要冒这个险吗?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会把他击毙的。”苏珊说。
“你不知道他在东南亚遭受了那种折磨之后,一定是完全的心理变态了。”谢昭说,“虽然他本来就是心理变态。”
“我不关心那个傻姑娘,她又不给我开工资。”苏珊说,“你毕竟是我的老板,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我不会有事。他只不过是一个瘸子,太监,残废。而我有刀,保镖都在外面,警察也很快就会来。”谢昭说。
“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到了。”
车子停在了荒郊野外,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妇科医院,像所有的三流鬼片一样,叫什么仁爱的医院。
当然这里既不仁也不爱,这是臭名昭著的杀女婴的地方。
这儿原来不是医院,只是个小诊所,与一个废弃的水库相连接。
在这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地方生下的女婴有几个归宿,一种是木桶,被按到木桶里面溺死,一种是河里,还有一种最普遍的就是在这仁爱医院后面的水库。
为何要如此虐杀女婴?在这儿是有一个说法,只有残忍地杀死了女婴,这个女孩才不敢再次投胎来这一户人家。
下一次孕妇怀孕生的才一定是儿子。
手机屏幕上的红点绿点都停到了这间医院里,谢昭带着她的保镖还有律师下车,他们走到了废弃的充满铁锈的铁大门外。
破旧的三层楼医院天台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男人劫持了女孩。
女孩穿着无袖连衣裙,雪白的手臂上被掐出许多的红印,她像绵羊一样乖巧安静,一言不发,既没恐惧直抖,也没尖叫流泪。
她应当是以为自己处于噩梦之中,谢昭心想。她相信心理医生的话,所以遇到所有恐怖的事情都认为这是虚构的,虚假的,她会醒过来。
那个看起来像流浪汉一样的男人,谢昭和苏珊都没认出这是曾经的陈总,高高在上的乐乾集团太子爷陈彬浩。
“陈总你还是放了那女孩吧!你是一个接受过教育的人!你懂得法律!”苏珊对他喊话,“警察很快就要到了,我们已经报警了。现在伤害还没有造成你的罪行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