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2 / 3)
房内,瑞王和庆王对弈。
瑞王审视棋局,黑子衬得手指白皙修长,凝重问:杨后已崩,后位空悬,不知父皇会不会再立后?
暂无旨意。庆王落下一子,但韩贵妃盼了半辈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必定会千方百计鼓动父皇。
瑞王亦落下一子,不无担忧,韩贵妃一旦成为继后,大哥便有了嫡出的名分,于你大大不利。
庆王镇定自若,静观其变吧。父皇要立继后便立,若论嫡出,二哥也是,可他已经败离了都城。
还是三哥沉得住气。
瑞王叹道:真希望储君之位早日有主,止住朝堂乱涌的暗潮。眼下的乱局,除了三哥,无人镇得住。
庆王温和嘱咐:四弟助着为兄,便是挡了另一方的道,眼下的确乱,你平日行事要多加小心,提防被算计。
我明白。
下一刻,老太监王全英入内,恭敬禀告:二位殿下,晚饭已经备好了。
恰结束一局,瑞王起身相邀,天色已晚,三哥,咱们边吃边聊。
庆王点了点头,兄弟俩并肩离开书房。
前往宴厅途中,瑞王轻声问:请帖给宋大夫送去了吗?
王全英年事已高,低头驼背,飞快皱了皱眉,语气如常地回答:送过去了。
瑞王忍不住顺口问:他在忙些什么?
这、这老太监顿了顿,扯谎答:入冬后病人多,宋大夫在医馆里忙呢。
瑞王信以为真,难怪好几天不见他来坐。
庆王听见了,随口问:赏花宴,你一定请他了吧?
瑞王含笑点头,他不喜欢赏花,但酷爱品尝美酒,只要拿美酒当饵,一定能钓着他来。
庆王看了看弟弟的笑容,沉默寡言,暗忖:姻缘委实奇妙,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能融洽相处。
然而,到了夜间时,瑞王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内当家?
瑞王审视负责送去请帖的侍卫,惊讶问:谁是宋大夫的内当家?
侍卫不慎说漏嘴,陷入被逼问的困境,肠子都悔青了,支支吾吾。
少顷,瑞王闭了闭眼睛,罕见地发怒了,快说!
侍卫扑通跪下,战战兢兢答:殿下息怒,小的今天去送请帖时,碰见了喝醉酒的周彦清,他是宋大夫的义兄,又无意中听见紫藤阁的下人议论外当家变心、内当家伤心、借酒浇愁一类,具体内情,小的不清楚啊!
瑞王半晌没言语,缓了缓神,一字一句道:本王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周彦清是宋大夫的内当家?此前为何无人禀报?
路窄
外当家?内当家?
他们虽无结契之名,却早有结契之实?
周彦清、周彦清
瑞王端坐, 愣愣盯着烛台, 半边脸庞隐在烛光照不到的暗处, 久久不发一语。
侍卫跪在地上,忐忑不安,大气不敢喘。
片刻后,毡帘被打起, 响起了窸窣脚步声, 管事太监王全英带领一个小太监入内,踏进暖阁,乐呵呵道:殿下, 该用药膳了,这是宋大夫精心为您开的新方子,滋补助眠,调理身咦?
老太监站定, 扫视一圈,与惶恐侍卫打个照面, 内心立刻暗道不妙, 躬身靠近书桌,关切问: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瑞王盯着跳跃摇曳的烛火,不答反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一直不禀报?
什、什么事啊?老太监心虚赔笑,老奴愚笨,请殿下明示。
瑞王拿起玉石镇纸, 无意识地把玩,须臾,镇纸一头倏然指向侍卫,语调平平道:今儿他负责给宋大夫送请帖,在医馆没找到人,找去紫藤阁才见着人。结果,他无意中听见了些宋大夫及其义兄之间的闲话,听说,在紫藤阁众人心目中,宋大夫及其义兄虽无结契之名,却早有结契之实,宋大夫是外当家,周彦清是内当家,他们兄弟齐心,素来亲密。
说着说着,怒气丝丝缕缕聚集,嗓音越来越高。
瑞王逐渐难掩怒容,末了扬声问:这些事,你明明知道,却一直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殿下息怒。老太监见主子动了真肝火,忙颤巍巍跪下,宽慰道:您先别生气,请容老奴解释解释。
瑞王念及老仆忠心耿耿服侍了自己二十多年,深吸口气,克制着愤怒,挥手道:你起来解释,其余人下去。
是。侍卫和小太监慌忙告退。
转眼,暖阁仅剩两人。
瑞王已深深陷入禁忌之恋,猛然得知唯一门客居然早就有了内当家,若非其涵养甚佳,当场便火冒三丈发怒了。
他勉强定定神,催促道:你说,一五一十地说来!本王十分好奇,很想听一听宋大夫和他内当家之间的传奇故事。
殿下消消气,您忌怒,切莫气坏了身体。
老太监站起,暗骂刚才的侍卫多嘴,刚才那个负责送请帖的小子,年轻糊涂,道听途说的事儿,未经查实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