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3)
的江湖浪子,平日大大咧咧, 竟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
原来, 他有温柔体贴的一面, 只是没给我罢了。
周彦清骑马,旁边是乘车的夏莉,不远不近地尾随王府队伍。
哎唷,小周, 瞧, 小师弟那高兴的样儿!
夏莉攀着车窗,伸长脖子探头观察,频频惊叹, 他俩真要好,聊个不停,瑞王爷够有耐性的,陪着小师弟东拉西扯。
周彦清一听, 心里发堵,却因要强而装作不在乎, 反驳道:反了吧, 分明是阁主耐着性子在给王爷解闷,唉,伺候皇亲国戚挺不容易的。
哪里是伺候哟!
不是伺候,是什么?
夏莉扭头看着同伴,笑吟吟答:瑞王斯文,含蓄内敛, 喜欢清静,身边亲信都是稳重性子,我师弟却率性爱玩,兴致一来甚至无所顾忌,幸亏瑞王大度随和,肯包容。不然,以小师弟的桀骜脾气,他才懒得教导打猎呢,假如换成别的皇亲国戚,那小子一准儿会找借口拒绝,避而远之。
这
周彦清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心里顿时更发堵,握缰绳的手用力得骨节泛白。
夏莉在情场上纵横三十年,心细如发,岂有看不明白的?
她倚着车窗,涂着鲜红蔻丹的长指甲卷弄发梢,眼露怜悯,语含同情,感慨劝说:多情自古空余恨,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周啊,想开点儿,无论我师弟喜欢上谁,你永远是他尊敬关心的结拜兄长,千万不要想不开。
死结,怎么想得开?周彦清心里正发堵,最反感的,就是同情怜悯。
他目视前方,强忍憋屈不悦,咬着牙微笑,语调平平道:师姐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阁主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奇怪,您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今后少胡说!
他马鞭噼啪一甩,我去前面探路,驾!语毕,策马跑远了。
你说什么?
哎?小周
夏莉自讨没趣,撇撇嘴,打了个哈欠,嘟囔说:嘁,嘴硬,不识好人心,白白浪费了老娘一番善意的劝解。
此时此刻王府车马
瑞王靠窗而坐,皱着眉,纳闷端详对方,刚才人多不方便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宋慎酷爱打猎,心情甚佳,右手控缰,左手摸了摸脸颊,一道细长浅痂,懒洋洋答:我师姐用指甲挠的。前几天,她硬要和我切磋武功,打了一架。
指甲、指甲挠的?
瑞王愕然,忍不住笑了笑,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一个年将半百的妇人,与你比武只有输的份儿,何必认真?宋掌门竟逼得她用上了指甲,是不是过分了些?
啧,冤枉!
宋慎压着嗓门,剑眉拧起,作诉苦状,低声告知:其实,是她违反了门规,我一管束,她就急了,犯上攻击,掌门人总不能站着挨打吧?我没还手,仅是格挡。唉,受了伤,还要被殿下责备,心里怪难受的。
瑞王早已习惯了对方的不正经,但明知对方是装可怜,却仍会担心,轻声说:谁责备你了?我不过好奇问一问而已。你师姐下手不轻,划那么长一道口子,难为你忍住了没还手。
只能忍了。毕竟是师姐,揍一个半老妇人,并且是亲人,我下不了手,罚了她一顿,但愿她今后能安分守常。
伤口深不深?看着像会留疤。
宋慎毫不在乎,皮肉小伤,过几天痂掉了就没事了。他想了想,于高头大马上弯腰,话锋一转,严肃问:殿下为什么问留不留疤?
怎么?不能问吗?
如果留疤,你就会嫌弃我,是不是?
瑞王哑然失笑,旋即板起脸,本王从不以貌取人。
宋慎点了点头,这就好。否则,我一定跟师姐讨一瓶祛疤膏,把疤痕除掉。
老实养伤,痊愈之前别喝酒。
谁喝酒了?
你鞍旁挂着的,不是酒壶,是什么?
宋慎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薄唇弯起,一本正经答:哦,这是药酒,治伤疤用的。你想不想尝一口?
四目对视,瑞王莫名蓦地忆起呛酒那混乱一晚,仓促眺望远处树林,本王忌酒。
宋慎也忆起了,那一晚,刻骨铭心,他拽了拽缰绳,没继续逗人,按辔同行。
秋高气爽,旷野凉风习习,秋色无边。
瑞王通过窗口观赏沿途秋景,半晌,缓过了神,又好奇问:不知你师姐犯了什么错?居然与掌门动手,莫非不服处罚?
哼,不是不服,而是撒泼。
宋慎骑术高超,优哉游哉赶路,顾忌护卫们在旁,家丑不可外扬,低声简略告知:她偷偷养情蛊,被我发现了,蛊虫得烧毁掉,她抗命不遵,撒泼拿指甲挠我。
瑞王愣了愣,养情蛊?
她为了一己私欲,想用毒术控制情人神智、令对方死心塌地爱护自己,此举违反了师门规矩,我必须阻止。
原来如此。瑞王恍然颔首,理应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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