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3)
呼吸交织,隐约能闻到陌生的阳刚气息他屏住呼吸,脑海空白了一瞬。
好了,都弄干净了。
宋慎三两下擦完,收手时,意外发现白皙无暇的皮肤泛红,才意识到自己力道太重。他沉默抖开披风,迅速帮其穿好,紧接着,疾步绕过树丛,高声招呼不远处的下人:
殿下乏了,快来搀他回房歇息!
下人们一听,连忙赶来搀扶,瑞王神色淡然,被簇拥着离开,目不斜视,没看大夫半眼。
咳,慢走。
宋慎独自留在园中,半晌,深吸口气,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数日后清晨
瑞王尾随兄长,多谢三哥成全。
仅此一次!庆王昂首阔步,叹道:事已至此,当面谈也没什么意思,只会揭开伤疤。
瑞王涩声道:我明白。但有些话,如果不当面问一问,实难罢休。
今日就让你见一见八弟!
庆王迈出角门,不无担忧,天冷,路途遥远,也不知你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瑞王生怕兄长反悔,立即答:受得了!
这时,宋慎已在马车旁等候,原本悠闲靠着车,扭头一看,慢慢站直了,见过二位殿下。
宋慎,你是大夫,务必照顾好瑞王。庆王接过下属递的马鞭,利索上马,吩咐道:启程。
宋慎领命,踱近,伸出右手,殿下,请上车。
瑞王神色如常,却没搭大夫的手,自行登车,进入马车坐下,瞥见角落放着一个眼熟的医箱。
下一刻,宋慎也进入马车,靠窗落座
作者有话要说: 马车:尴尬,我选择沉默o(╯□╰)o
荒郊
启程!
马车外,庆王一声令下,率先打马前行,驾!
驾!瑞王的两名侍卫充当车夫,赶车尾随庆王一行。
天刚亮,雪停了,车轮辘辘,马车渐行渐快。
车内静悄悄,瑞王端坐于主位,踩着铜脚炉,披着茶色大氅,白皙而薄的眼皮垂着,长睫毛不时轻扫,沉默不语。
他的长相本就极出众,褪去病容后,愈发俊美,五官简直像是用工笔精心描绘而成,多一笔嫌浓,少一笔嫌淡,矜贵清冷,恍若画中谪仙。
宋慎以大夫的身份同行,靠窗而坐,收回悄悄打量的余光,拎起医箱,打开,熟练整理一番。
瑞王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循声抬头。
宋慎扭头,四目对视,没话找话地问:王公公怎么没跟着来?
他着了凉,病了。
哦。宋慎点点头,又明知故问:怎么一个小厮也没带?
去沅水山庄,算是悄悄探监,不宜张扬,三哥嘱咐轻车简从。我就带了两个人。
骨肉相残,至悲至痛。
即将见到杀害胞妹的凶手,瑞王心情沉重,淡淡道:我父皇虽然没明令禁止,但一直反对我和老八见面,他只想粉饰太平。这一趟,如果被父皇知晓,我将连累三哥,免不了挨骂,甚至挨罚。
宋慎宽慰道:别担心,庆王敢允许,想必有善后之策。
马车前行时不断摇晃,门是木门,窗却是毡帘,被风刮动,频频掀起,凛冽北风趁隙钻入。
宋慎见状,挪了挪椅子,用背部压住毡帘,低声问:冷不冷?
马车不大,如此一挪,两人接近不少,再近几寸,膝盖便相贴了。
瑞王摇摇头,下巴以下裹在厚绒大氅里,畏寒。他位于下风处,再度闻到了陌生的阳刚气息,呼吸霎时一窒,内心浮起一丝异样感,似乎怎么呼吸都不舒服了。
其实,宋慎也不太自在,暗暗掩饰着,一想起那天的事,就有些静不下心。他扫视车内一圈,探身拿起个手炉,揭开看了看,塞给对方,差点儿忘了,下人准备了手炉,拿着,暖暖手!
瑞王接过,指尖相触时,凉得宋慎皱眉,下意识把窗帘压得更牢了,一丝寒风也钻不进来,叮嘱道:路远,马车慢,估计最快也得傍晚到,累了不妨睡一觉,到了地方我会叫你。
嗯。瑞王后仰,靠着软垫闭上眼睛,强压下不自在感,沉思该如何面对八皇子,良久,困乏入睡。
一行人清晨启程,轻车简从出城,马不停蹄,颠簸至傍晚,才抵达沅水山庄。
殿下?
醒醒,到了。
宋慎唤了几声,殿下?瑞王殿下?
瑞王呼吸平稳,一动不动,今天起得太早,赶路又颠簸得累,连睡了两觉也没缓过来。
车外众人已下马,庆王的命令飘进窗:叫管事的准备准备,我和瑞王马上到。
冬季阴天,傍晚时分,车内一片昏暗。
宋慎提着一个小灯笼,耐性十足,快醒醒,沅水山庄到了。
殿下?
赵泽琛?宋慎凝视沉睡的人,薄唇不禁弯起。
赵难缠,赵泽琛?
瑞王半坐半躺,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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