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3)
思?
太危险了。周彦清忧心忡忡,皇子闹不和,瑞王很可能迁怒于你,到时,庆王保得住你吗?
宋慎靠着竹栏杆,喝了口酒,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夏莉翘起指尖挑弄发梢,指甲蔻丹鲜红,今天跟瑞王打了一场交道,我倒觉得,他挺平易近人的,文质彬彬,不像心狠手辣之徒。而且,要不是他出手,我不知还要在牢里待多久呢。
什么?
宋慎刚张嘴,周彦清却先开腔,语调平平地反驳:师姐此言差矣。你能摆脱牢狱之灾,全靠你师弟千方百计地奔走,瑞王肯出手,皆因他有所求,拿师姐安危作为威胁,逼迫你师弟办事。
咳,我知道的!夏莉讪笑,立刻站起靠近,意欲挽住师弟胳膊,感激表示:小师弟,幸亏有你,否则,师姐难逃一死,镇千保那王八蛋
宋慎不喜女子亲近,敏捷避开,行了!回去坐好。
哎!眼下除了掌门师弟,夏莉无可依靠,言听计从,一溜小跑返回摇椅。
宋慎拿酒壶点了点师姐,恨铁不成钢,你该不会是看瑞王长得俊,又犯了色令智昏的毛病吧?
我才没有。夏莉否认的语气发虚。
没有最好。宋慎低声说:瑞王既有城府,也有脾气,文质彬彬只是表象罢了。他出手拿到刑部批文,算是帮了我一把,但他顿了顿,屈指一弹酒壶,譬如美酒,自愿品尝时,醇香可口;但如果被摁着脑袋喝,能愉快吗?
夏莉不无感动,小师弟辛苦了,师姐知道,你最讨厌被人威胁。
倒不辛苦,也、也总之,你不要以为瑞王是好糊弄的!
宋慎把难缠皇子弹出脑海,严肃嘱咐:在我解决麻烦之前,你安分住在竹苑,无事别外出,你毕竟跟过贪官,贪污案判决之前,少抛头露面。
周彦清不由得鄙夷嫌恶,附和说:是啊,节骨眼上,不宜张扬。
明白。我在牢里伤了元气,正想安静休养一阵子。夏莉红唇鲜艳,毫无难堪窘迫之色,满腹怨气,哼,季平那死鬼,让我当外室,以前我很不高兴,现在却万分庆幸,侥幸逃过死劫!假如我是正经有名分的侍妾,得被季平连累死。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无话可说。
师弟,夏莉小声问:镇千保那王八蛋,究竟躲哪儿去了?
宋慎摇摇头,目前正在搜查。
夜长梦多,抓紧点儿。夏莉忐忑不安,你入门之前,大师兄就被除名了,你不了解他,但我了解,大师兄行事不择手段,笑里藏刀,为了逼你就范,狠毒命令狱卒动私刑折磨我,真怕他找来,再下毒手。
宋慎语调慵懒,安抚道:怕甚?即使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个小矬子顶。放心吧,我借用了庆王的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抓住镇千保!
一晃眼,十月了。
天气越来越冷,有天清晨一推窗,凛冽北风猛朝里灌,裹着洁白的雪花。
下雪了。
庆王踏进书房时,瑞王恰折好了最后一只纸鹤。
四弟,那是纸鹤?
瑞王起身,三哥来了,坐。
庆王坐在桌旁,审视摆了满桌的纸鹤,须臾,拿起一只端详,这些全是你折的?
嗯。
纸上密密麻麻,写的什么?
南境的《渡亡经》。瑞王粗略告知驾鹤西去一典,宋慎提的,我觉得有理,故尝试折了四十九只,挑个时辰烧给宜琳。
庆王把纸鹤放回原处,眼神复杂,难为你,养病期间,如此劳心费神。我也该给大妹妹折四十九只。
瑞王休养月余,病情好转不少,摇头说:三哥公务缠身,少有闲工夫,我折的,便是你折的,都是兄长,一样的。
近期为了家务事,庆王左右为难,且心怀歉疚,关切问:你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瑞王扫视摆得整整齐齐的纸鹤,沉吟片刻,正色答:我今天,有个不情之请,想向三哥讨个人。
赠礼
讨人?
庆王一怔,诧异问:讨谁?
侍女奉茶,瑞王亲自端给兄长,明确答:宋慎,宋大夫。
这庆王接过茶,思索数息,旋即感慨一笑,长大以后,第一次听你用讨这个字眼,为兄着实吃惊!
茶香袅袅,兄弟对坐。
瑞王歉意问:是不是让三哥为难了?料想也是,宋大夫医术高明,是你的亲信人才,肯定难以割爱。我本不该强人所难,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过,还望三哥莫怪
庆王抬手打断,温和告知:宋慎确实是为兄信得过的人才,不然不会举荐其为你治病,但他从未认真投靠为兄,行动自由,并非事事听从为兄吩咐。
瑞王愣了愣,他居然没认真投靠你?
江湖人士,普遍不喜拘束,宋慎愿意给为兄办事,却不愿意当下属。
瑞王缓缓点头,看得出来,他骨子里傲气十足。
四弟赏识,助他救出师姐,是他的福气。庆王教导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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