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3)
有两人,一坐一站。
岂有此理!
瑞王,赵泽琛,他威胁我!
他居然拿我师姐的安危,威胁我!
宋慎背着手,在厅内烦恼踱步,霍然停在一名年轻官员跟前,怒道:容大人,当初,你说瑞王斯文谦和、乐善好施,最大的困难是病难治。可如今,依我看,病难治倒是其次,赵泽琛人难缠,才是最大的困难!
嘘,小声点儿。年轻官员名叫容佑棠,乃庆王心腹,一表人才,官袍笔挺,提醒道:你直呼瑞王名讳,大为不敬,小心被人听见,庆王殿下若是知道,定会责备你。
宋慎一贯吃软不吃硬,生平最恨被威胁,十分没好气,做哥哥的没管教好弟弟,还有脸责备我?
消消气,坐,坐下谈。
宋慎低声问:据瑞王说,那种药,庆王手里有两颗?
那两颗,是从谋害大公主的太监屋里搜出来的,是证物,早已上交了。
宋慎疑惑挑眉,瑞王为什么有一颗?
咳,瑞王曾险些被下/毒,幸而机警,躲过一劫。原来,他悄悄藏起了一颗。
宋慎尝试推测,难道,瑞王不忿被下/毒,想以牙还牙?
难说。
宋慎心思飞转,但那个藏毒并谋害公主的太监,不是已经被凌迟了吗?凶手已死,瑞王准备用毒对付谁?
不清楚。
容佑棠了解内情,却不能透露,别急,此事我已禀告殿下,商量商量,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他什么时候回来?
散朝后去了御书房,按惯例,应该快回来了。
宋慎落座,喝了口茶,压下火气思考对策。
这两天,瑞王殿下催你了没有?
没催,仿佛压根没那回事。宋慎颇感棘手,但五天的期限一到,他不可能不问结果吧?
容佑棠叹了口气,看来,瑞王殿下真急了,简直病急乱投医,出人意料,他竟会盯上你。
哼。宋慎冷哼,什么病急乱投医?他一出手,就准确掐住了我的软肋,麻烦得很!他想了想,侧身问:瑞王的妹妹,大公主,究竟是被谁杀害的?
容佑棠喝茶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问这个?
惠妃母子愤愤不平,气闷病倒,宫女太监也议论纷纭,怀疑被斩的老太监只是替罪羊,凶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宋慎告知:许多人猜测,真凶是八皇子。
容佑棠放下茶杯,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大公主死没几天,八皇子就病了,再也没露过面,外人不起疑才奇怪了!宋慎纳闷问:虽说同父异母,但毕竟是血亲,皇子虐/杀公主,骨肉相残,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呐?
我一个外人,哪里清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的家务事,更是一言难尽。
容佑棠避而不谈,宽慰道:瑞王并非不讲理的人,皆因大公主死得突然,又草草结案,他悲伤气愤,一心想惩治真凶,几次动手却失败,你倒霉,碰巧以庆王党的身份送上门,他便顺势利用了。
是啊,我倒霉。
宋慎自嘲一笑,又问:瑞王几次想为妹妹报仇,都被庆王阻拦了?
对。其实,庆王殿下比你更倒霉!容佑棠叹了口气,后宫的事儿,一团乱麻,咱们殿下奉旨查案,辛辛苦苦,双手意外被烧伤,还受夹板气,吃力不讨好,落了不少埋怨。
宋慎颇为同情,确实,他也挺倒霉的。容大人,你跟我说句实话:庆王和瑞王,到底谁才能帮我救师姐?
这
容佑棠稍作思索,诚实答:关于救你师姐这件事,如果瑞王肯求情,八成比庆王管用。
何出此言?
容佑棠解释道:河间贪污案,圣上雷霆震怒,咱们殿下最近又被政敌弹劾,节骨眼上,不方便插手。但瑞王不同,大公主的死,圣上不愿家丑外扬,草草了结,对惠妃母子应多少有些歉疚。所以,于此事,瑞王的面子比庆王大。
宋慎后靠椅背,一拍额头,看来,赵泽琛的确有威胁我的资格。
这时,厅外传来几声唤殿下的动静,容佑棠立刻站起,殿下回来了!
少顷,庆王金冠华服,昂首阔步踏进厅内,双手掌被包扎着。
宋慎站起行礼,参见殿下。
怎么现在才回来?容佑棠关切问:今天手伤好些了吗?
庆王戍边十年,气势威严,不苟言笑,嗓音低沉浑厚,好多了。大公主即将出殡,与礼部商议了一上午。坐。
谢殿下。
庆王落座上首,受伤的双掌捧着茶杯,喝了口茶,丝毫不拖泥带水,看着宋慎,开门见山道:瑞王的事,本王已经知晓,你设法,稳住他,待其病情好转、恢复冷静,本王再与他谈。
稳住?
宋慎霎时更头疼了,怎么稳住?他只给了五天期限,态度十分强硬,两天后就要答复。
本王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