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可以以褚家谋逆想畏罪潜逃为由,把整个侯府的人就地格杀。
那么不管大殿上的褚源他们现在情况是个什么样,只要侯府已被确定了罪名,冯二他们再从侯府里面搜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鬼东西,褚源他们也会含冤莫白。
夏枢越想越觉得冯二背后之人的算计极其恶毒,让他头皮子一阵发麻。
好在褚洵已经不是之前的褚洵,他及时收手,还给所有人来了个震慑,把冯二都吓摔了马。
褚洵没有在门口多待,他把巡逻队交给褚管家,匆匆地赶过来也只是担心夏枢一人应对不来那么多禁军,此时知道冯二的目标是他,他也不会在这儿当靶子让人算计,最后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碎了的牌匾,将仇恨记在心中,就和夏枢告了别。
于是等冯二在众禁军们的嘘寒问暖中回过神来,褚洵已经离开了。
这次,看着石头上那把拔不出来的长刀,冯二不敢再骂褚洵是缩头乌龟,抬起下巴,强装镇定道:“他呢?”
夏枢双手抱胸,神色轻蔑地悠悠道:“冯二爷好胆色,这次比上次强了些,竟然只是腿软落马,没有尿裤子,啧啧,汝南候府好骄傲呢,生出你这么个有‘血性’、‘胆气’的玩意儿。”
“你说什么?”冯二本就丢了脸面,现下又被夏枢当众挖苦,一下子就怒了,手中长鞭一挥便向夏枢打了来。
“少夫人!”丫鬟婆子们顿时尖叫。
“你们都闪开。”夏枢身姿灵活地躲开长鞭,还有空回头命令人:“刀剑无眼,都躲远点儿看着。”
经历这一场,丫鬟婆子们尽管心中害怕,胸中也充满了愤恨。
自李朝建国以来,淮阳侯府就代表了无上的荣耀与无尽的流血牺牲,李朝普通人谁不对淮阳侯府充满了敬畏?丫鬟婆子们虽然很多人一生也只在院间、灶间庸碌度日,但生活在侯府,谁不为自己的主家骄傲?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敬畏,引以为傲的侯府,却在今日被人极尽羞辱,众人就算再感情淡薄,也忍不住痛心愤怒。
更别说,褚洵那一刀入石,震惊的何止是禁军?
淮阳侯府自己的守卫、丫鬟、婆子们听多了坊间传说淮阳侯府精魂不再,还以为侯府慢慢也会泯如众公侯之家,今日亲眼见证小主人血性与勇武的这一幕,谁又不为淮阳侯府热血沸腾?同仇敌忾?
因此听了夏枢的命令后,也不犹豫,立马闭了嘴,相互牵着手纷纷往后躲。
夏枢躲开鞭子之后,见冯二身后的禁军们拔了刀蠢蠢欲动,嗤笑道:“怎地,有胆色的冯二爷打我一个小双儿竟然还需要那么多帮手?真是让人‘佩服’。”
冯二登时大怒,甩着鞭子回头对着禁军们就是一抽:“你们都给我滚远点儿,老子今儿要一个人收拾了这个贱人,你们要是敢动手,小心老子抽了你们的筋。”
禁军们离的近的不免又挨上一鞭,惨叫一声吼立马往后躲去。
离的远的一看这情况,哪里还敢献殷勤,立马也滚的远远的,嘴上则拍马屁道:“二爷威武!今日必须收拾了他,叫他逞嘴上功夫去。”
冯二这才心里舒坦了,转头恨恨地看着夏枢:“老子今日就让你好好尝尝你冯二爷的威力。”
夏枢挑了挑眉:“那好,那小爷今日也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红棉……”
他喊道:“你带着侍卫、丫鬟婆子们都离远些,今日你们谁敢插手,小爷拿你们是问。”
红棉等人:“……”
见夏枢余光正在瞪着他们,红棉嘴角抽搐,赶紧应道:“是,少夫人!”
其他人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情况,但少夫人的贴身大丫鬟都开口了,他们也赶紧道:“是,少夫人!”
夏枢点了点头,似是满意了,然后看向冯二:“我这边已经交代了,今日算是你我私怨,谁都不准插手,你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