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鲜红的果肉露出来,她吩咐身旁的男人,“帮我腾一个碟子出来。”
&esp;&esp;江衎辞于是将两个装着相似果干的碟子倒进同一个里面,将腾空的碟子又仔细擦了一遍,才放在她面前。
&esp;&esp;泱肆一边将剥出来的果肉放进碟子里,一边问他:“你知道石榴的寓意是什么吗?”
&esp;&esp;他怎会不知,知道她又要开始放飞了,于是自已抢先作答:“多子多福。”
&esp;&esp;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想看他儿时的样子,想——
&esp;&esp;给他生孩子。
&esp;&esp;而他也在除夕夜,因为饮了酒,理性远走,任由身体随心而为,钻进她的衾被里,告诉她,他也想看她儿时模样。
&esp;&esp;江衎辞表面镇定,但在心里预设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时,又不由得握紧了拳。
&esp;&esp;小姑娘没看他,而是专心地剥着石榴,很快,就装了满满一碟。
&esp;&esp;“你说的没错,但它还有一个寓意。”
&esp;&esp;她双手捧着那碟子奉到他面前,碟子后面是她明亮的双眸。
&esp;&esp;“那就是,我一见到你,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了。”
&esp;&esp; 连环乌灵伞
&esp;&esp;他的石榴裙?
&esp;&esp;哪有人这般形容男子的。
&esp;&esp;江衎辞真是服了眼前这个小姑娘,本来还以为自已可以应对她的花言巧语了,却发现他永远也跟不上她过分跳脱的思维。
&esp;&esp;于是泱肆便看见,他的耳垂竟然染上了缕缕可疑的薄红,莫名有些娇羞的样子。
&esp;&esp;他眼神闪躲,偏过头,轻轻清了下嗓子掩饰自已的慌乱,然后才伸手接过碟子。
&esp;&esp;紧紧握在手里。
&esp;&esp;泱肆满眼期冀地望着他,“你吃呀,我亲自给你剥的呢。”
&esp;&esp;外面热闹欢腾,因为有人买单,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玩乐和买卖,毫无顾忌。
&esp;&esp;他们所处的这艘小船却陷入了短暂的宁静之中。
&esp;&esp;她就是存了心思,非要将他逗得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esp;&esp;江衎辞用指尖捻了几粒饱满的果肉,在她的注视下,缓缓送入口中。
&esp;&esp;“怎么样?我剥的石榴甜不甜?”
&esp;&esp;看她满意地笑弯了眼,他放下碟子,转而大掌伸向她的后颈,将人带到自已跟前,低头吻下去。
&esp;&esp;咬破石榴肉,汁水溢出,从他的唇间流向她的唇缝,清甜的香味在两人的舌尖漫开。
&esp;&esp;她下意识吞咽,品尝甜美的味道。
&esp;&esp;他离开她的唇瓣,眸光郁沉,与她额头相抵,“甜不甜?”
&esp;&esp;小姑娘迷迷蒙蒙地点头。
&esp;&esp;“甜。”
&esp;&esp;他满意地将石榴籽吐出来,又放了几颗在口中,继续吻她,让她被迫跟着他一起尝。
&esp;&esp;当汁水都被两人咽下之后,他还会勾着她吻好久,报复性一般,吸走她腹腔里所有的空气,才肯松开。
&esp;&esp;如此几番之后,泱肆已经是气喘吁吁,浑身乏力,瘫在了他的怀中,被他搂着腰。
&esp;&esp;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又要吻下来,泱肆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我不要了!”
&esp;&esp;他置若罔闻,抬起她的下巴,继续喂。
&esp;&esp;“你亲自剥的,不能浪费。”
&esp;&esp;等一碟石榴被两人纠缠着吃完之后,泱肆嘴唇都有些红肿了。
&esp;&esp;她气鼓鼓地,趴在一旁的软垫上,背对着他,不理人。
&esp;&esp;他去掰她的肩膀,“生气?”
&esp;&esp;泱肆耸动肩膀甩开他,“你说不过我,就只会用这种方式复仇!”
&esp;&esp;她有嘴上功夫,他也有嘴上功夫,只不过两人的功夫不太一样。
&esp;&esp;“只许州官放火?”
&esp;&esp;他附身凑近,嗓音落在她的耳际:“泱泱,你太高看我了,总是说些有的没的,以为我真的可以坐怀不乱?”
&esp;&esp;泱肆一惊,歪脸,就对上了他的眼眸,本应清淡如水,却翻起了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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