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
&esp;&esp;她打量一番鲁忠和长礼,后者几不可查的与她点点头,算作招呼。
&esp;&esp;通明门前虽亮着灯笼,但夜色太深,这点细微的表情很快就隐在夜色里。
&esp;&esp;她重新看向精气神明显比上次要好得多的鲁忠,见鲁忠穿着正式的绣蟒纹宦官袍,便问,“使君这是……?”
&esp;&esp;“宫中传唤,咱家这便要去听旨。”
&esp;&esp;“既是宫中传召,使君快请前去吧。”
&esp;&esp;“不急,我这把老骨头,宫里也是知道的,走不快,索性就慢慢走。”
&esp;&esp;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有话想说。
&esp;&esp;她应过一声,也跟着道,“使君今日看着精神大好。”
&esp;&esp;这话若是放在以往,鲁忠定然十分高兴,但这次不知怎的,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先从长礼的手中抽出自己被搀扶着的胳膊,等长礼识趣的回避,才接着同她说,“方才听底下的孩子们说,苏都知派人去大理寺带回一个犯官?”
&esp;&esp;这件事她知道绕不开鲁忠,点头道,“正是,事关绛州分司突然叛变的原因,可以从那犯官嘴里再多问些内情出来。”
&esp;&esp;“绛州分司啊,”鲁忠回想片刻,“是该好好问问,这群吃里扒外的兔崽子,我记得苏都知奉命前去绛州时,还险些遭了那群兔崽子的暗算?怎么样,没被那些人得逞吧?”
&esp;&esp;“多谢使君挂心,都是小伤。”
&esp;&esp;“那就好,绛州那些人阳奉阴违,这次带回来,的确要好好审审。你刚到总衙来,人手上若有不足,尽管使唤我手底下那些孩子,不必再另找人请示咱家。”
&esp;&esp;“多谢使君。”
&esp;&esp;“还有林丛那孩子,”鲁忠忽然提起林丛,“那孩子之前被我调到总衙里来做了点事儿,得用得很,他本来应该去绛州协助你,但被我私心留下来,替了长礼那孩子去。如今他到手的功劳就这么没了,现在还是个亲事官,长礼反成了探事指挥使,咱家总觉得对不住那孩子。”
&esp;&esp;“长礼探事本也是恪尽职守,使君如此说,反倒折煞了他。”
&esp;&esp;“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esp;&esp;鲁忠连连摆手,“咱家看不得能者被埋没,就像当初看你被贬去冰井务,咱家心里也是难受得很,千方百计才给你调出来一样。林丛这孩子,办事牢靠,咱家想着,干脆就让他跟咱家走一趟,多办些要事,就算当不成指挥使,能替他讨个阶品也行,苏都知觉得呢?”
&esp;&esp;话说到这里,才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