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地?”
吕信掐灭了此处唯一的火光:“毫无,可他自以为捏着太子就能万事无忧了吗?”
韩骞,你我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想要抽身,哪能如你所愿。
“曹远还没有找到吗?”
“相公恕罪,小人还在找。”
“哎呀徐相公!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徐遗一露面,王识半梦半醒的双眼霎时间放亮,感动得快要落下泪来。他靠人搀扶着从地上爬起,跑下阶梯时太着急没看清,摔了个结结实实。
“哎哟~”他搓着摔疼的屁股叫着。
徐遗走近,想要搀扶,再看对方的身量,斟酌了一下又放弃了,站定关切道:“王通判这是一夜未睡?”
王识的抱怨脱口而出:“可别提了,在这等了一宿呢。”
刘仕礼看着他实在语塞,咳了几声以示提醒,王识心虚地望向徐遗,立马找补:“您瞧我都说胡话了,下官是在这等着您来,以免显得我们定溪不会待客。”
刘仕礼默默扶额,真是说多错多。
徐遗笑道:“通判客气了。”
王识点头哈腰:“见笑,见笑,您这边请。”
徐遗坐下后,只品着奉上来的茶水,不见有问查的意思。
王识瞧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又急得手心冒汗,擦了又擦,实在憋不住了,问:“您可有什么要问的,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仕礼重新打量起王识,他为官这么多年,处理过不知多少公务,还是头一回遇见有人一个劲催促去查自己的案子的。
徐遗放下茶杯,缓道:“不着急,我想看看这些年定溪的政务,在庐陵时就听闻通判事事处决稳妥,一番治下让定溪百业更上一层楼,我也想向通判学习请教。”
王识听懵了:“啊?”
徐遗凝眸,声音浑不似脸上笑意那般温和客气:“怎么,不妥吗?”
王识赶紧解释:“您误会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徐遗:“那就呈上来吧。”
徐遗慢悠悠地翻看,发现事事处理得很是妥当,尤其是王识经手的部分更无法令人指摘。
王识候在一边,眼神不安的瞟向徐遗手中的公务文书,徐遗看得越久他头上的汗也就冒得越多。
刘仕礼关心问:“王通判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王识:“没,没有。”
徐遗赞道:“定溪政事清平,上下同归,想必是王通判一心为百姓着想的结果。尤其是这府学、商贾等务与其他地方稍有不一,本官也想取取经,不知通判可否解答一二?”
王识心虚,脸上露出窘态,张开嘴巴却说不出任何话,眼睛则是看向一边不敢与徐遗对视。他在空白的脑子里搜罗起那些不易出错的泛泛之语:“不敢不敢,定溪能有今日绝非是下官一人的功劳,都是……都是集百家之言、集思广益而已。”
徐遗将文书撇去一边,站起身踱步至王识身侧,说:“如此说来,这些办法倒与庐陵监事司的效用相仿,都是听取民心、体察民情的决策。但也易生出弄权谋私的心思,不知通判有何见解能够避免?”
“呃,这,这……”王识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徐遗使了个眼色给刘仕礼后,离开了厅堂。
刘仕礼立刻反应过来,对王识说:“王通判累了一夜,不如先回去歇息,等相公想问话了,再来如何?”
刘仕礼没等王识回答,随徐遗的脚步也离开了厅堂,留下王识一人在那里凌乱。
“这,我还休息个什么劲啊!”
府衙厢房内。
刘仕礼:“相公,这王识刚才稍微一试探,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花架子。”
徐遗:“我要你查的事都怎么样了。”
刘仕礼如一禀报:“回相公,寇如山与王识同是永泰十六年秋榜的考生,下官走访了他的一些同僚还有朋友,都说他是个仁厚老诚的人,才学也远在王识之上,这的百姓也更认可他。可是,寇如山的名字并未在进士榜上,他是经人举荐才做了主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