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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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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凉的地板上,方才被打翻了的毒酒,犹在不断冒出白沫。

“是,我就是个混蛋。”

再抬眸时,他眼神沉冷,面容狰狞。

倏然间,他伸手一把掐住了那道纤盈的脖颈,咬着牙道:

“既然我的宠爱你不想要,那今后不妨试试我的恨。”

屈辱

呼延海莫的五指在她脖颈上缓缓收拢, 窒息感一点点袭来,司露死死咬紧了牙关。

呼延海莫用通红的、蓄了水泽的眸子,牢牢注视着她, 盛怒之下, 他的唇角,亦在微微颤抖。

他在等她屈服。

可她没有。

就在司露感到自己就要喘不过气起来时。

呼延海莫突然松开了她。

司露喘息未定,一时的脱力,让她整个身子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滑落下去。

呼延海莫一把将她拽起, 牢牢抵在墙上。

他眼中怒意未消,桀桀笑着,目光破碎又冰冷。

“不是想对我使美人计吗?”

“来啊, 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呼延海莫将她拖拽着, 丢到了软榻上,扯开领口,脱去外袍,露出结实精壮的身躯。

司露全身无力地跌坐着,鬓发尽散,额发凌乱,掩映其中的脸庞苍白, 一双水眸盈盈泛着泪光, 唇瓣也是失了颜色的, 羸弱至极。

便像是最柔弱的菟丝花,任谁都可以轻易折断。

风雨如晦, 摧花折柳。

“为什么不哭?”带着恨意, 呼延海莫抬起她的下颌,幽黑的眸子逼视着她:“求我, 我就放了你。”

明明是羸弱万分。

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股韧劲,支撑着她还击。

她咬着牙,用蓄满泪珠的杏眸望着他,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告诉他:

“呼延海莫,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要杀你。”

那一夜过后。

司露被呼延海莫软禁在了宫室里。

不过这对司露来说,这倒是没什么,她先前本就是他的笼中雀,一直以来都被他牢牢命人看守着,不能自由行动,与软禁无异。

若说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他对她不再宠爱,而是充满了恨意。

不过失宠对她而言,倒是种解脱。

因为她本就觉得那份宠爱,是种负担和累赘。

只是可怜了女王派来的那几个武士,受她牵累,遭了无妄之灾,若可以,她定会想法子相救,可她现在自身亦是难保。

呼延海莫对她没有信任,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她说的任何解释,在他听来,都是谎言,更不会听她对旁人的求情。

这一夜。

呼延海莫喝的酩酊大醉而来。

他满身酒气的闯进来,将正在灯下看书的司露拽了起来,揽过她的腰,俯下身便开始狠狠地亲吻起来。

呼延海莫突如其来,且攻势猛烈,司露不自主步步倒退,身形踉跄,跌撞在身后的金丝紫檀木的书架上。

书架上的书籍、摆件,哗啦啦坠了一地。

烛火昏昏,清冽的酒气钻入口鼻。

司露瞧清了呼延海莫眼中的恨意。

这样的吻,带着恨意,说是啃咬也不为过,司露的唇瓣被他反复研磨辗转,沁出血珠,汇入口中,满是腥甜,丝丝缕缕的酥麻中,夹杂着阵阵痛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吻完她,伏在她肩头,胸膛强烈起伏着,咬牙切齿地控诉:

“凭什么我在外面借酒消愁,肝肠寸断,你却在这里毫无感受,高枕无忧?”

他的嗓音是酒醉后的沙哑,又低又沉。

分明喝醉了酒,跑到她这里来泄愤。

火烛跳跃,映出他眼中的恼恨,面对他如此,司露只觉疲累,冷冰冰地回应。

“那你要我怎么样呢?”

呼延海莫眸色深沉凝视她,以手掐住她柔软的腰肢。“顺从我。”

点点烛火倒映在司露的水眸中,她坚韧得宛如一株蒲草。

“呼延海莫,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先前顺从他,曲意逢迎,为的是让他放松警惕方便她逃跑,而眼下,她自知呼延海莫不会再给她逃跑的机会,所以也不必再对他刻意讨好。

呼延海莫哪里不知道她的这般心思。

这更让他笃定了,她对他从来都是欺骗。

心中的怒火被激起,呼延海莫眸光幽沉。

既然她如今已懒得对他温顺服帖,那他就偏偏要让她服软。

他道:“别忘了,你的父兄还在通门戍边——”

“你想怎么样?”

见他提及父兄威胁,司露的警戒立时被点燃,浑身上下无一处的汗毛不在竖立。

她双目泛红,贝齿轻咬着唇角,满是警惕地瞧着他,就像是丛林里受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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