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侯爷(2 / 2)
似白雪映梅红的脸在如瀑的黑发里只消这么一眼。
就如摄魄一般记去了心里。
却又在句胥转过来看他的时候连忙移开了视线,并不敢瞎猜什么,只顾低头道:
“侯爷,侯府递话来了。”
“清酤已备,和羹待享,就等着您和……”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此时又听得另有马骥嘶鸣两声,洪亮且悠长,当是良驹一匹,骑着的人定也非富即贵。
然而现在的妺伍已经完全没有多的心思去留心别的事了。
她只是在想,眼前的王爷都已经二十好几……
那他当了皇上的老子会不会已经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
还好她长得应是不咋样,不然要是舔脸佝腰混到了跟前,成仙之前还得陪一陪老男人也实在是恶心到家了。
就像是化了妆,想漂漂亮亮地出门却被一坨鸟粪当头泼顶。
原来那位打伞的神仙早就算到了这一点。
不会让她为难。
妺伍现在只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把这位姑娘先送去客馆,叫医官来看治她的伤。”
句胥吩咐道。
妺伍浑然不觉他已经打发了她。
当她身下的马再度走起来的时候,她才缓过神来。
只是牵马的人已经不是那位侯爷了。
妺伍下意识无措地回过头去。
只见另有一人骑马而来,仆从兵侍又是厚礼相待,拿着灯一个一个赶忙上前迎着他去。
已经有些走远了的妺伍堪堪见得那人在白马之上挺拔如逸柳的身姿。
猜着他大抵也是什么王公贵族,今日扎成一堆,上这塍南山打猎取乐罢了。
……
偃澹从容地扬绳住马。
句胥候在马前,揖了小礼,对他缓声道:
“府宴已备,还请大王先行。”
偃澹的视线并没有看向两袖空空的句胥。
而是平视前方,看向那好似在一走一停的马。
旦见马上之人回头相顾,连鞋都没穿的脚在发黑发暗的夜色里还是生白显眼,在跟着马蹄的步伐一晃一晃。
这才对句胥道:
“是这祭礼秋狩太过苦闷无趣,还是女娥娇俏可人,哄住了太师的心神?”
“当真叫太师一刻都等不得,另寻了她的享乐销魂之道。”
讽得直白,一点情面都不留。
“王上言重了。”句胥翻身骑上了牵来的另一匹马,并未解释什么,“宴席亦有歌舞美伎作陪,待臣更衣补礼,向王上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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