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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遥躲在一条不会有人经过的小巷子里,双手环抱膝盖坐着,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刚才眼泪把毛都弄湿了,他只好变成人的样子,收起耳朵和尾巴。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刚才还经过了上次和主人经过的大楼,有观景台的漂亮大楼。
一想起顾涧川,洛遥的脑子就沉重起来,好像被某种无法宣洩的情感填满似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明明是他惹得主人不开心,为什么这么委屈呢?
他果然是隻坏猫咪啊??
洛遥眼眶一热,泪水再次顺着脸颊滑落,坠在了地上。
「嘶──」
微弱的叫声从洛遥脚边传来,但洛遥只顾着掉眼泪,除了自己吸鼻子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水??」这次对方的音量大了点,声音十分沙哑,像随时会嚥气似的。洛遥依旧没有听见,脑中尽是顾涧川的身影。好不容易转移注意,思绪又会绕回原处,脑海里的顾涧川就越清晰。
他想起了顾涧川亲口餵他药的时候,那画面美好得彷彿是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梦。
洛遥用力抓住自己的左胸口,白色的t恤被他抓出了明显皱痕。此刻他的心脏依然跳得飞快,却疼得要命,也许挖出来都没那么疼??
洛遥的手越收越紧,指甲穿透布料,在皮肤上留下弯月形的刻痕,但他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力道不断加重,彷彿真的要把心剜出来。泪腺像拧不乾的毛巾,每次眨眼都会挤出泪水,他呜呜哭了出声,五官皱成了团。
「呼啊──终于能呼吸了。」
洛遥脚边传来清晰的说话声,他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去看,但糊得像马赛克的视线什么也看不清。他把眼睛埋进膝盖,胡乱地擦一通之后,总算能看见东西了,然而发肿的眼睛光是睁开就疼得像针扎。
站在他斜前方的是一隻壁虎大小的??壁虎。他从没见过会说话的壁虎,还是奇异的蓝色,当阳光照到时,壁虎的身上会反射出金绿色的光。
「小壁虎,你中毒了吗?好可怜呀。」洛遥感叹道,一边伸手要去摸他。忽然,他意识到「可怜」二字从狼狈的自己口中说出缺乏说服力。
「你可真逗趣啊。拜你的眼泪所赐我捡回一条命,否则就要乾死在这陋巷了。」壁虎站起身用头顶了顶洛遥的掌心,像在感激。
「乾死?太、太吓人了??」洛遥眨了眨还肿着的眼睛,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邪祟兇起来的确挺吓人的,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凄惨,哈哈哈。」壁虎轻松地说,彷彿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近有一群怨念极深的邪祟在这一带出没,你得小心点啊。」
「不会有人想攻击我的啦,我不好吃。」洛遥扯起嘴角笑了笑,思绪不时飘离。邪祟在这附近的话,主人不会有事吧?
壁虎没看出洛遥的心思,笑着点了点头,「好,好,这样想不错,整日战战兢兢的也辛苦。那群邪祟的目标不是妖精,你就忘了吧。」
「咦?忘什么呀?」洛遥过度天真的模样,连壁虎都愣了一下,随后摆了摆前脚,让洛遥别放在心上。
「对了小壁虎,你也是妖精吗?有没有名字呀?」
「小壁虎?」壁虎疑惑地喃喃自语,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是是,我也是妖精的一种,名字是白麟。不过认识的人都不太这么叫了,哈哈。」
「白麟??」洛遥在心底又默念了一次,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他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和直播间里某个观眾的名字很相似吧。
这时,白麟坐到洛遥身边,一人一壁虎的景象十分滑稽,特别是那隻壁虎还以人的姿势坐着,背贴墙、两腿伸直。
「刚才看你哭得挺伤心啊,莫不是为情所困?」
「为情所困??情?不、不是的,我和主人不是那种关係。」洛遥慌忙摇头,心脏一瞬间又被揪紧。
「你喜欢你主人?」白麟一语中的。
洛遥被问得更不知所措了,「喜欢是喜欢,但不是那种情??」
「哪那么复杂,分这种情、那种情。你捨得离开他吗?」
洛遥肯定地摇头。
「见不到的时候,是不是总想着他?」
这次洛遥点了头,他现在的处境就是如此。
「看,你都陷得这么深了,还说不是情。」白麟嘖嘖两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找你主人。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洛遥看着正在伸懒腰的白麟,欲言又止。他当然想回去,但顾涧川肯定不乐意见到他,去了又会惹主人不开心的。一边想着,他的眼睛又垂了下来。
「来,这个给你,当作是谢礼吧!」白麟递给洛遥一个指节大小鳞片,鳞片和他的身体折射出同样美丽的蓝色光辉。
「这要做什么呀?」洛遥困惑地看着掌心的鳞片。
白麟倒不在乎洛遥失礼的提问,笑道:「你当成护身符带着吧,要是出事的话,我会知道的。」
「谢谢呀。」洛遥疲倦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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