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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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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絃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

偶尔现实太累,就需要一点幻想调剂,但他大概就少了这些不切实际和浪漫。

小时候他很希望现实就是一场梦,长大后他知道幻想是徒劳。

不过今天他居然梦见了小时候的场景。

稀有中的稀有。

他上学后第一次打架是在小学三年级,他一个人在校门口等谢燃的时候,忽然有三个人找上来。

这阵仗他还没见过,他那时遇到的只有同学会在他面前窃窃私语,有意识的疏远他。

但那么明目张胆地来嘲讽的还是第一次。

为首的那个人长得特别高,三个人直接把他拉到角落哩,砸到墙上,嘴里一直念着「可怕」、「噁心」。

当时他不知怎么的就打趴了那三人。

他那天没有和谢燃说的是,他将那三人打倒时,脑中不停回盪着的是父亲酗酒后将母亲压着打的画面。

基因是一代传一代的,他明明没有特别训练过,打架却从来没落过下风,说不定就和他那老爸有关。

果然是杀人犯的孩子。

后来那三个孩子回家告诉了家长,家长告状告到学校,把谢父谢母都叫来了,夫妻俩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还赔偿了医药费。

纷争解决后,夫妻俩说公司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晚上他和谢燃在房间写功课时,谢父忽然闯了进来,拉着头发将他扯出房间。

「叫你乱打人!现在害我们丢尽了脸你满意了吗?全办公室都知道你是犯人的小孩了,很得意吗?」

他的头被扯去撞上了桌脚,可能流血了吧。那一撞让他的脑袋都是懵的。

恍惚间,他听到了谢燃错愕的声音。

「爸?」

他馀光扫过去,看见谢母伸手遮住了谢燃的双眼。

「乖,小燃不要看。」

拳头落在了他的背部、腹部甚至头部。

他几乎都要没知觉了,只觉得自己的头很晕。

画面一转,来到了房间。

他倒在床上,死鱼似的。

不是故意,是真的动不了。

谢燃在门外,依稀间他还听到谢母问道:「小燃今天要不要来跟我们睡?谢子絃他好像有暴力倾向,妈妈怕你们再睡同间房间你会有危险。」

把他打得重伤,再把暴力之名扣在他头上。

可是他好像也无法反驳。

谢燃好像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灯光暗了下来,改开小灯模式。

大概是谢燃写完作业,要去睡了吧。

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双手撑了起来,剥掉了上衣。

「你的伤口有点多,等一下如果会痛的话不要叫出来,会吵醒爸妈。」

谢燃冷静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身上是凉凉的药膏抹开的触感,还能听到谢燃小声的嘀咕。

「应该没有脑震盪吧?」

与此同时,耳边嘈杂了起来。

他觉得有好多道目光在注视着他。

冰冷如毒蛇。

「毕竟是犯人的孩子,这样好像也不奇怪。」

「真的不用送他到特殊学校读吗?」

「条件又不够。」

「他从小就和他爸爸住在一起,谁知道他脑袋装的是不是和他爸一样的东西?」

「你在学校离那个同学远一点好不好?」

都是他今天在学校听到的话。

好吵。

谢子絃觉得头越来越重,快要裂开了。

他直觉性的往身边的温暖源鑽过去。

世界清净。

谢燃原本以为谢子絃大概九点多左右就会醒来。

他吃完晚餐回来时,看到他摊在床上睡得很熟的样子。

可能太累了?

他一直在书桌前做自己的事,直到九点多,身边的人动都没动。

他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空纸碗,去厨房洗乾净了丢回收。

不然一直放着也蛮噁的。

接下来,十点,十一点。

将近十二点了。

该把他叫醒去刷牙吗?谢燃自己也要睡了。

他走近对方时朝谢子絃的书桌瞄了一下,是还没写完的复习卷。

生物吗?他唸三类?他再细看了一下,发现答对率大概才一半。

好吧别人的考卷自己就别太干涉了。

正要移开视线准备上床睡觉,他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视线移到谢子絃的后颈上。

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往对方的额头一探,温度还正常。

做恶梦了?

算了,没生病就好。

他上床关了灯。

冬天时,被窝是最舒服的。

软软的棉被贴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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